他掃碼打印檢查單。
眼睛故意看著別處，隨手抽出拿給仍舊坐著的唐玖。
宋拾遠視線瞟來。
唐棠雙腿並攏，以標準的小學生姿勢坐的筆挺，額頭冒汗，紅唇緊抿，惹人垂愛。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審判的犯人。
哪怕明知道結果，也要再聽一次宣判。
“沒事呀。”唐玖說。
宋拾遠瞪大了眼睛：“咦，一切都正常的，上次檢查錯了？”
唐棠霍然轉頭，一把搶過唐玖手中的檢查單。
他逐字逐句地看著。
竟然真的是正常的！
“可是……上次明明……”他感覺腦袋一陣發暈，嘴唇發幹，興奮惶恐難以置信充斥著腦袋，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次檢查錯了。”唐玖篤定道，“不行換家醫院檢查。”
“好。”唐棠鄭重點頭。
三人又快速去了另外一家三甲醫院。
抽血之後，護士告知結果第二天才能出來。
跟哥哥躺在一張床上的唐棠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頂著黑眼圈的他便催著唐玖去看結果。
宋拾遠穿著衣服在客廳裏轉來轉去。
“一塊去唄。”唐玖喊道。
“好。”宋拾遠咧嘴笑。
“順便把工作辭了吧，”唐玖指著弟弟，“讓唐棠養著咱們就行了。”
“我……”
“對啊遠哥，我之前分析很多數據之類的都需要幫手，一個人太慢了。”唐棠說，“以後掙的錢咱們三個均分。”
“好吧。”宋拾遠道，“不過錢的事再說。”
他一年累死累活才二十萬，唐棠天天就在電腦跟前隨便鼓搗就掙了一千多萬。
人與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唐玖笑了笑沒說話。
他昨天拉屎的時候又實驗了一番神水功能，無中生有的弄出黃金寶石耗費高一點，可是將別的物質轉化就容易多了。
他在浴室櫃下邊藏了一坨屎變的金塊，不過耗費了十來滴神水。
他試驗過更多東西。
凡是他能想到見過的，神水似乎都能做到，甚至可以臨時強化身體賦予異能。
“我真的是神！”
明白這一點後，唐玖意識到掙錢對他實在沒什麼意義。
發展信徒，收集信仰，凝聚神水。
這才是自己該做的事。
搞定弟弟的事情後，他就可以放開手腳研究那個意識空間以及原始世界了。
說起來最近他的神水收入少了很多，應該是長期不現身讓部落對他的信仰弱了一些。
……
半小時後，三人拿到了檢查結果。
唐棠沒事。
這讓他興奮的同時又有點忐忑，便拿著檢查結果和之前的病例去掛號找醫生問，被對方介紹去傳染病醫院檢查。
耗費一天時間，唐棠終於確定自己健康了。
這讓他差點哭出來。
“想哭就哭吧，哥還會看你笑話不成？”唐玖笑看著傻弟弟。
宋拾遠咧著大嘴笑罵：“媽的這年頭醫院太坑了，之前還在兩個醫院檢查的，特麼的都檢查錯了。”
三人大吃一頓。
他們還特地點了瓶白酒，綠瓶西鳳，唐父的最愛。
唐棠一邊咳嗽著一邊大口喝著，興奮之情不言而喻。
直至將他喝得大醉，幾人方才決定離開。
唐玖一手一個，拖著兩人上了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