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白崇修遞過一封信,“看看吧,許副官留下的。”
冷宇赫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接過信馬上就打開了。
“少帥,我背叛了您,早就做好了這次在戰場上戰死的準備,沈南抓了我家人要挾我……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就是能跟隨您,來生必定銜草結環,再為報答。”
這封信並不長,可冷宇赫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它看完,因為他不願相信。
“這許副官倒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如我幫你把他的遺體運回家厚葬,追封烈士稱號,你看怎麼樣?”
“不用了,向外散布消息,就說許副官要趁我昏迷刺殺我,被我發現,就地處死。”
冷宇赫一言既出,白崇修疑惑萬分,“怎麼說他也救了你的命,雖然說他是背叛了你,但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吧。”
“你不懂嗎?”冷宇赫手機攥著那封信,“隻有這樣沈南才會放過他無辜的家人。”
白崇修一聽便懂了,也暗自佩服冷宇赫的心思縝密,“你放心養著吧,這些事我會替你去做。”
“為什麼我們勝了還不能離開邊境?”冷宇赫此時心煩意亂,說話的口氣有些駭人。
“我父親剛剛跟我通電話下令,說S省不會輕易認輸,接下來必定還會有動作,所以讓我們繼續駐守。”
既然是總統下令,冷宇赫也不好反抗,“可是之前我們的營地和物資都被燒毀了,總統的電話是怎麼接到的?”
“你已經昏睡了整整兩天,所有物資早都到位,營地修繕得跟原來一樣了。”說完白崇修就出去了,“你很久沒吃東西了,我去安排人給你送飯來。”
聽到他已經昏睡了兩天,冷宇赫心裏一驚,這麼長時間不知道阿輕的情況什麼樣了,許副官在訣別信裏已經說明蘇若輕的病是欺騙他的謊言,當時電話不通不能打回家問問,但是現在可以了。
想著,冷宇赫不顧身上的疼痛急忙坐起來,恰好送飯的兩個士兵剛剛進來。
“少帥您怎麼起來啦?”
“扶我過去,我要跟家裏通個電話。”
士兵放下飯菜去扶冷宇赫,走到電話機旁邊看見桌子上放著的東西,突然伸手拿走藏到了身後,他的動作太過於明顯,讓冷宇赫頓時起了疑心。
“把身後藏著的東西拿出來。”
“少帥,隻是前兩日的報紙而已,已經過了時效,沒有再看的價值了。”士兵麵對冷宇赫的逼問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卻依然堅持不把手裏的東西交出去。
可他越是堅持冷宇赫就越是肯定其中一定有蹊蹺。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馬上把東西交出來。”冷宇赫的聲音變得陰鷙,營房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士兵不敢再次反抗,頭低到不能再低,慢慢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冷宇赫一把奪過。
打開一看,的確之前前兩天的報紙,沒什麼了大驚小怪的,剛要放下,冷宇赫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名,蘇若輕。
士兵看冷宇赫已經發現,又惱又怕,慢慢退了出去找其他人商量辦法。
“完了,少帥發現了那個報紙。”
“什麼,隻是不是說好不能放在少帥房間裏的嗎?是誰放的!”
“我也奇怪呢,就放在少帥的電話機旁,像是等著少帥去看一樣。”
幾個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忽略了旁邊帶著笑容的白崇修。
而營房裏,冷宇赫早就看完了報紙,盡管內心是願意相信蘇若輕的,冷宇赫也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痛苦之中,竟然有點不敢打電話去問。
白崇修不知何時又進來站在他身後,“沒想到你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另一邊,蘇若輕找了報紙的幕後黑手幾天卻還是沒有頭緒,軍中駐守的人來報告說冷宇赫那裏的電話已經重新接通了,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電話。
電話鈴響起時,冷宇赫就坐在旁邊,急忙接起。
“宇赫,是你嗎?”聽到日思夜想的熟悉聲音,冷宇赫的心情十分複雜,“是我。”
“太好了宇赫,我終於能聯係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蘇若輕的聲音帶著哭腔,聽上去情真意切,可報紙上醒目的標題就在冷宇赫眼前,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失去了殺伐決斷的能力,關於阿輕的任何事情總是能輕易地讓他自亂陣腳。
“我們打了勝仗,你不要擔心,現在我有件事情要問你。”冷宇赫穩定了心神,還是決定把事情問清楚。
“好,你問吧。”
盯著眼前的報紙,“報紙上刊登的那些,你應該也都看見了,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那都不是真的。”盡管冷宇赫願意相信蘇若輕,可是兩個人還沒經曆過什麼情感上的波折,隻能靠對方的承諾來獲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