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何警官的上司意有所指地對何警官說道,“小何,要麼就不做,既然要做,就要做成鐵案,任誰都不能多說一個字,明白嗎?”
何警官頓時一驚,能讓他的上司說出這種話,聖彼得的背景可見不是一般的深。鄭重地敬了一個禮,聲如洪鍾道:“遵命!”
魏雪慢慢睜開眼睛,燈光有些刺眼。魏雪想要伸手遮擋,卻發現自己被人用皮帶綁在手術台上,那刺眼的燈光正是手術室常用的無影燈發出的,嘴裏塞滿了棉布,連呼救都做不到。這才想起之前被呂醫生從天花板上拖拽下來的事情,心裏登時有些發怵。
呂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戴著一次性醫用白色乳膠手套。瞧見手術台上的魏雪正瞪大眼睛盯著自己,呂醫生冷笑道,“瞪我幹什麼,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痛苦地緊閉眼睛,她一點都不覺得呂醫生在開玩笑,對方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呂醫生看見魏雪害怕的模樣,哈哈笑道,“真是個膽小鬼,騙你的,這麼美麗的眼睛我怎麼可能破壞它。好了,該說正事了,楊冬冬在什麼地方?”
魏雪對著呂醫生嗚嗚地叫著,呂成皺著眉一把扯掉塞在魏雪嘴裏的棉布,“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我不知道,他不是應該在03號病房麼?”魏雪搖著頭說道。
呂成撇撇嘴道,“是誰帶走的楊冬冬?”
魏雪一臉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
呂成歎息一聲,“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實話了,”從手術器械擺台上拿起一把手術刀,“那我們就開始吧。”
魏雪驚叫道,“你要做什麼!”
呂成臉色平靜道,“從你身上拿走一點東西。”
魏雪在手術台上拚命地掙紮起來,流著淚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嗚嗚.....你要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嗚嗚.......”
呂成輕哼一聲,“知道嗎,你們這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不能脫離設備24小時,否則就會因為內髒器官衰竭而死。現在,能告訴我他究竟在哪裏了嗎?”
魏雪咬著牙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藥物研究弄成的這副鬼樣子,與其生不如死地活著,還不如幹幹脆脆死掉痛快。”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呂成頓了一下,“或者說那是當初他母親替他作出的選擇,我隻是個執行者而已。人就是這樣,當自己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得到的不是全部,還想要更多。想要救治自己的兒子,卻不想付出高昂的醫藥費;和我們已經簽署了合同,卻又想讓兒子過正常人的生活。世上哪有什麼兩全的辦法,總歸要做取舍的。”
魏雪惡狠狠地盯著呂成,嘴裏蹦出幾個字,“你這個惡魔!”
呂成擺擺手道,“這樣說就沒意思了,說到底,這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就好像,有人腰纏萬貫卻身患惡疾,有人一貧如洗卻身康體健。窮人為了生計出賣自己的身體,富人為了健康揮金如土,都是買賣而已。而我,不過是恰好做這買賣的生意人而已。”
眼睜睜看著呂成手舉著手術刀在自己的身上落下,刀子割破皮膚的觸感,讓魏雪渾身一顫。呂成竟是麻藥都不想給她注射,要生生劃破她的肚子!
魏雪痛得連慘叫都不能發出,渾身冷汗淋漓,朦朦朧朧地看著呂成滿手鮮血地從自己肚子裏拿出什麼東西,當即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