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軍並非武者,但作為職位殺手,身體素質自然十分強大。秋楠不過是一個年輕人,哪能承受的住寧軍死命撞來的一下。
他直接被巨大的力量撞飛了出去,口吐鮮血,無力站起。
一旁的秋芸也受了傷,不過她長期鍛煉,比秋楠好一點,還能站住。
李戎衝了過來,手中的破宇閃出一道寒光,朝寧軍罩了過去。
寧軍堪堪抵擋,但還是承受住了這一擊。
破窗聲傳來,寧軍的手下動作非常迅速,店鋪的防禦措施在這群專業的家夥突破下不堪一擊。
李戎三人紛紛色變。
“怎麼辦,短時間內我根本敵不過這家夥,如果外麵那群人再衝進來,我們指定都玩完了!”
李戎感覺“破宇”的刀把十分滑膩,上麵有他和寧軍的血。
渾身無力,狀態並不好。自從成為武者以來,李戎頭一次和人廝殺。這種感覺和之前對抗群狼時完全不同。
可眼前卻容不得他多想。寧軍聽到手下的動靜,心頭一喜,知道他們片刻就能進來,自己不需拖太久。
“任憑你們再頑固也是死路一條。”他低聲說了一句。
秋芸聽了清楚,臉色更白了。
此時,寧軍一點也不著急了,他雖然身上傷挺重,但卻穩坐釣魚台,李戎三人成了他手中的獵物,怎麼也逃不出去了。
鴻星店外,路燈向外釋放著如同星辰一般的光芒,照射土地。寧軍的手下使出渾身解數,盡力突破著店鋪的防禦係統。
李戎耳邊回響他們搞出的噪音,十分吵。他呼吸沉重,疲倦極了,似乎立馬就要睡倒在地。混沌間,他恍惚聽到石頭的聲音。
“哥,你不說要給我報仇的嗎,你怎麼可以被一個小小的反派打敗呢?你清醒一點啊!”
“對,我不能昏過去,我還要給石頭報仇呢!”他的神態終於恢複一貫鎮定自若的樣子,全無半點焦躁。
李戎抬腿前伸,穩住身形,架了個刀勢。
正所謂“識海清明,丹田浪湧”。他覺得自己狀態出奇的好,就好像之前修複魔能槍,不著急,不焦慮,隻是盡全力做好眼前事。
至於現在的眼前事,那就是舉刀,砍寧軍。
李戎本應枯竭的丹田此刻卻像是重新複活的泉水一樣,源源不斷誕生元氣。他覺得識海裏有什麼東西在幫助他調節身體,煥發活力。
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又或許是壓抑太久,李戎隻想砍一刀,在對麵那個陰冷的黑衣人身上砍一刀。
聚勢,運氣,揮刀。
破宇在空中劃出一道銀閃閃的線,元氣使其鋒利無比。
寧軍剛舒一口氣,沒想到他麵前這個萎靡不振的修複師竟然氣勢暴增,一瞬間就讓他感受到極大的壓力,以及緊隨其後死亡的威脅。
“怎麼可能?這不符合常理呀!”
但容不得他多想,李戎在戰鬥之中又一次突破!他丹田裏的元氣更加凝煉,由虛無縹緲的氣變得有了形體,自然能量密度也增加幾倍有餘。
按理,他現在的境界已經是築基上層。
刀借人勢,人借刀利,螺旋狀的元氣附著在破宇之上幾乎一刹那就突破了寧軍剛剛強行動作起來的防禦。
“給我滾吧!”
李戎手上青筋暴起,破宇刀直接將寧軍手中的武器劈飛出去,在他胸前砍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個時候,寧軍才意識到普通人和武者之間的差距在哪兒。武者和自己本身雖然都越戰越強,但武者的突破是難以想象的,簡直就是質的變化。
不過這恐怕要成為他的臨死反思了,沉浸在為石頭報仇的巨大夢魘當中的李戎,早就把眼前的寧軍當作最大的敵人,他習慣將人從肉體到思想整個毀滅,那樣才是真正的安全。
輕頓,小踏步,端臂,破宇刀狠狠捅了出去。
仍震驚在李戎爆發之中的寧軍哪有機會再反抗,隻輕微抬了抬手,就被墨一樣暗的破宇刀貫穿胸口。
寧軍摔倒在地,眼神飛快閃亮了一下,又立馬暗淡,他頭歪向一邊,血順著地板流淌。
“別愣著了,從緊急逃生口跑啊!”
李戎根本管不了自己第一次毀滅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也沒空體會感受,就衝著愣住的秋芸姐弟大吼道。
外麵寧軍的手下聽到了他們老大臨死前的動靜,急忙加快動作想要衝進來。
鴻星有緊急逃生口,本來是為了防備一些火災之類的事故,沒想到這個時候成了李戎三人的唯一逃生的希望。
三人跑上了頂樓,在李戎之前練拳的房間,打開了一扇隱蔽的門。
“快走!”他們跑了出去,外麵的樓梯連接這條街道的大路,正適合他們擺脫寧軍的手下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