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羅德島將注意力投到白羽的身上的時候,他卻早就已經在夢中回到了地球,坐在熟悉的辦公桌前,像往常一樣撥通電話。電話的那一頭是一個中年男人,聲音很明顯透露出狂熱與激動。
“是真的嗎?你們真的有辦法搞到正版藥?”
“真的先生,我們承諾藥效不變,價格至少便宜三倍。”電話另一頭的白羽有條不紊地解釋著。盡管他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白羽還是沒有多想。
“不不不!隻要你們能治我兒子的病,多少錢我都願意付!”
“好的,先生,我將為您轉接到銷售處那裏……”白羽客套了幾句,掛了電話。
他歎了口氣,麵露疲憊之色地剛想伸手撥通下一個電話,腦袋裏忽然閃過一絲不對勁,然後猛地從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也許是剛醒的緣故,白羽的眼前是一片漆黑與混沌。迷迷糊糊的,他伸出一隻手向前摸索著,手指很快觸碰到一個又軟又溫暖的東西,很像一塊電熱抱枕。白羽忍不住多捏了幾把,指尖忽然劃過一塊硬而光滑,如同石頭一樣的位置,似乎不像是電熱抱枕上該有的裝置。
他皺了皺眉頭,用指甲扣了扣那石頭般堅硬的地方。
“你還要摸多久?”一陣熟悉的女聲傳來。
如雷貫耳。
白羽的腦袋一瞬間像爆米花機一樣炸開了,頃刻間模糊的視線徹底清晰,全身上下條件反射般地來了個鯉魚打挺,一蹦三米高地從床上滾了下去。
“給你三秒鍾的時間,選擇你的死法。”側躺在床上,麵露殺意,一臉準備行刑儈子手模樣的拉普蘭德輕聲開口道。
呼吸停了,命氣出了,心跳差不多也沒了,白羽伸出自己的雙手麻木了半天,回想到自己這手剛才還往拉普蘭德的大腿上的源石結晶位置扣了半天,當場嚇成紙片人,二話沒說,跪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大聲喊道:
“大姐……不!大爺!我無比尊敬的大爺!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就饒小的一命,小的下次不敢了……小的今後必做牛做馬,以示對拉大爺您的忠心不二……”
白羽東扯西扯扯了半天,忽然覺得自己的額頭被手指彈了一下。
“饒你不死,白羽,但說好了,以後就要為我做牛做馬……”
“是是是是是……別說牛馬了,就連馬桶都行。之後隻要大爺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沒個‘不’字。”白羽摸了摸脖子,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和身體分家,萬分慶幸。
“一言為定。”
拉普蘭德瞧起來還挺開心的樣子,哼了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曲子,轉身坐在房間的一張靠牆沙發上,倒了杯水。
白羽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和拉普蘭德正呆在一間簡單的房間當中。這兒必要的家具全都有,不必要的家具也是十分聽話的一件都沒有。重要的是,床隻有一張。
“這裏是公路客棧,我沒錢買更貴的房間。”拉普蘭德望著盯著著僅有的那張床出神的白羽,好像猜出了他的想法“你放心,你昏迷的這段時間當中,我倆是分開來睡的。”
白羽正準備感激的回過頭,拉大爺又補了一句:
“我睡床,你睡地板。”
某白傷員的笑容頓時凝固。
“……我……昏迷了多久?”
“不算太久也不算太短,兩天兩夜。”拉普蘭德喝了一口水“那天晚上,你昏迷之後,羅德島的那些家夥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這樣一來,我當然是選擇先避戰,於是就當著他們的麵把你給抱出了戰場,之後就一路離開敘拉古帶你來到了這裏。”她把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麵,補充道“不過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後麵的路程他們是沒有追上來的。”
“你不是很好戰的嗎?我還以為你不會跑路呢?”白羽麵帶懷疑之色。
“你都暈倒了,再任性下去,你可能會沒命。”拉普蘭德難得平靜地說“白羽,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許死的,所以下一次不要再逞強,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乖乖躲在一邊不要出來,知道了嗎?否則……”她又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我就把你皮剝了做成千層酥……”
白羽滿頭黑線。
“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兒,你知道嗎?”
“去哪裏反正都無所謂。我也不知道我離開敘拉古之後帶你走了哪條路,但是我看小店路旁的招牌上顯示,好像這條路通往的是烏薩斯和龍門。”拉普蘭德回答說“都怪那群羅德島的家夥,我本來根本就沒有離開懷特城的意思,現在好了,不得不找個新的安身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