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墨琴做好飯,我去叫墨婷回來吃飯,剛進超市,就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狗在嗚嗚,進去一看,但見村長正坐在墨婷桌子旁邊兒抽著煙,嘴裏不停動著,神采飛揚,那一陣陣嗚嗚的狗叫聲,正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而墨婷則是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我大吃一驚,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村長見我進來了,站起身,一臉猥瑣燦爛的壞笑。
“大侄兒,你來了,誒呦都十二點了,不撇了不撇了,我要回去吃飯了,”說罷他拍拍屁股走出了超市。
我驚愕的看著墨婷,但見她一臉壞笑不語。
“墨婷,你搞什麼鬼?”我吃驚的問道。
“沒什麼啊?姐夫,是不是開飯了,我早就餓了,”墨婷俏皮的從收銀台走了出來。
我一腦子懵,不知道剛才是我聽錯了,還是村長真的發出了狗叫的聲音。
我記得墨婷以前跟我說過,她能聽懂獸語,可以跟禽獸進行交流,難不成她還可以讓人說動物的語言?真是神奇了。
一天無事,然而到了第二天,村子裏開始沸沸揚揚的傳開了,說村子吃屎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先是李大爺說,看見村長把人家小孩子拉在街邊兒的粑粑給吃掉了,一邊吃一邊抽煙。
街坊王嬸兒也說,看見村長在路燈下尿尿,尿的時候一條腿抬起來,樣子跟狗一樣!
我心說這一定是墨婷搗的鬼,我跟這丫頭說不清,直接把情況告訴了墨琴。
墨琴聽完以後眉頭緊皺,輕歎一口氣說:“妹妹把村長的一個魄給狗的換了,村長現在雖然還是有人的神識,但是需求完全變了,生活生理上,完全和狗的一樣。”
“跟狗的換了?那狗呢?”我吃驚的問道。
墨琴苦笑了一下:“那不知道了,誰知道她換的那條狗?”
這件事兒徹底鬧大了,村長成了整個村子的笑話,他說話還是人話,但是行為舉止完全變成狗的樣子,對大姑娘小媳婦兒不感興趣了,每天隻是盯著村子裏的幾隻瞎轉悠,墨婷的超市再也不來了。
更無語的是,他還買了十幾條母狗養在家裏,他家經濟條件好,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在院子裏跟狗發生關係,老伴兒和兒子還有兒媳婦見到這等醜事也一點兒辦法沒有,人家一生氣就呲牙咧嘴。
最後聽說我家懂點兒這方麵的道道,就大包小包的拎著禮物來求我。
雖然我知道是墨婷搗的鬼,但是我不能說啊,這件事兒隻能往下壓,我鬱悶的訓斥墨婷,讓她趕緊把村長的靈魄給換回來。
墨婷傲嬌的一甩臉:“換不回來了,我換的是死狗的,這輩子他就隻能這樣了,除非換一個活人的,那就要再禍害一個人,換誰的啊?”
她說的我和墨琴都相當的無語,弄得情況還麻煩了,最後我好說歹說,跟村長家人解釋,我隻懂的選墳,不懂給人家驅邪啊,要是能驅邪的話,我爹當年也不至於死了。
這件事兒總算是壓了下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好多外地的人都來我們村兒要一睹狗村長的風采,甚至好幾家電視台也來人了,村長家的人恨不得一個個都磕死。
墨婷頗為得意,她說,村長這是活該,這家夥天魂汙濁,這輩子不配做人了,隻配做狗。
本來以為,村長中了這邪,再也當不上村長了,結果恰恰相反,這家夥除了生活習慣和喜好變了以外,其他跟正常人無異,而且,愈發爭強鬥狠,動不動呲牙咧嘴的樣子看得人瘮得慌,他一路青雲直上,竟然幹倒了所有競爭對手,一路升到了鄉長,鎮長,最後到縣人大任職了。
本以為事情到了這兒,基本上就算消停了,結果詭異的事情沒過兩天又來了。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喝水的杯子突然從中間兒裂開了,裏麵兒的水撒了一桌子,墨婷一皺眉,掐指一算,說道:“姐姐,姐夫,我們走,要趕緊辦一件事。”
我疑惑的看看墨婷,又看看墨琴,發現墨琴也是一臉的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墨婷,她卻說,天機不可泄露。
我們出了院子,一路向村子裏的城隍廟跑去,這個城隍廟,就是當時那重慶的老貓帶我千山萬水引魂的地方,裏麵兒破敗不堪,雜物堆積,也沒人拆,沒人打掃。
我們進去之後,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在捧著一個統一100桶裝方便麵喝著,樣子十分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