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挑釁(1 / 3)

第一章 挑釁

孫東瑜說她26歲這年被人甩了,過了兩年她28歲終於可悲地淪為了剩女。和孫東瑜住在一起的趙彤芸、陸米可還有肖品,同是天涯淪落人。一年前,孫東瑜在網上看到陸米可發的求合租的信息,二人便勾搭上了,接著趙彤芸、肖品陸續搬了進來住進了陸米可父母留給她的房子。一年來,四人同居一室矛盾少不了,女人間的話題更是少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陸米可每月還能穩賺幾千大洋的房租,真是羨慕死了孫東瑜三個沒有房子的女人。

早上七點,孫東瑜準時出門,陸米可在喝牛奶,看見孫東瑜又是一身套裝,忍不住發牢騷,“東瑜姐,你成天不是襯衫就是西裝的,把人都穿老了呦!”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孫東瑜白了陸米可一眼,說道:“我不跟你討論穿著問題,對了,今天該彤芸買菜了,你跟她說一聲,晚上我下廚。”孫東瑜話剛說完,趙彤芸就在洗手間裏喊了起來,“得了,你那水平還是留給自己吃,今晚我給你露一手。”果然是趙彤芸,敢這樣說孫東瑜廚藝的她們四人也隻有她了。

“行了,那我留著胃口等著你的晚餐啦,先走了,拜拜。”肖品昨天晚上加班,此刻還沒起床,看樣子她今天是準備踩點上班了。

陸米可

今天既非周末也非周一,但它對我來說是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五年前我21歲,就是在星期五這天,我失去了雙親,那時我大學尚未畢業,我的小叔陸輕繁頂替了我爸在陸氏企業的地位。當然五年前我家公司沒有現在這麼大的規模,陸氏企業,那時候還隻是計劃中的事。自從小叔接掌了我爸的公司,短短五年,公司規模擴大了一倍,資產有多少我不清楚。大學畢業後,我那小叔問我願不願意到他公司上班,我本來就恨他,懷疑是他害死了我爸媽,所以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他的意見。他沒多說,平日裏也甚少管我,隻是我那幾個姑姑卻經常打電話關心我的終身大事,這一切拜我爺爺奶奶所賜。

我爸陸輕權是長子,手下有三個妹妹,小叔是老幺,大人們叫小五子。陸輕繁隻比我大六歲。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還是他每天接送我,上小學初中他給我補課。如果不是因為我父母離去得太突然,我絕對不會懷疑他,更不會恨他。父母什麼都沒留給我,準確點說可能是留了但被人奪走了,除了一套房子。

到了我25歲那年,我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勇氣來調查當年的事情了,但是又怕獨木難支,所以才在網上發出了招租的消息。第二天,有人給我打電話,這個人就是孫東瑜,當時她在政府上班,我非常看好她上頭的人脈,於是選擇了她。類似的,我“麵試”了五六個租客,最後我挑中了身為銷售員的趙彤芸,因為她的人脈相當廣,還有肖品,她是個程序員電腦高手,在有必要的時候非常管用的一個人。

一年來她們三個並不知道我當初選擇她們的真實原因,後來我又想方設法先後將趙彤芸和肖品介紹到了陸輕繁的公司。趙彤芸做得很好,現在已經是銷售部經理了,肖品因為性格原因暫時沒有多大進展。

三個人裏我最不懂的人是孫東瑜。大家雖然同處一室,但她從不主動談自己的家庭,除了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大學,其餘的我們一無所知。看著她仍舊襯衣西裝的打扮,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至少有三百天穿的是西裝,夏秋季一律白襯衣黑西裝,冬春季裏麵襯衣換成了羊毛衫。我的天,我懷疑她至今還未走出失戀的陰影。盡管我有牢騷,但不得不承認,孫東瑜確實適合穿西裝。當我看見她穿著一身西裝走路的樣子,那姿勢帥呆了,如果她是男人,我很可能愛上她。

趙彤芸從洗手間出來,問了句,“東瑜走了?”我點頭,她瞥見我身上的睡衣,很隨意的問道:“今天不上班嗎?”我說:“不上。”她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換上高跟鞋出門了。

趙彤芸

陸米可是個富二代,她敢在星期五不去上班我一點不奇怪,因為我昨天剛知道原來我們公司的陸董是她的親叔叔。

身為外貿公司銷售部的經理,被陸董點名召見還是頭一次。進門前我拍了拍胸口,暗示自己沒什麼說不定是好事。陸董全名陸輕繁,名字取得真不錯,爸媽應該是個文化人。做銷售的這幾年,看的人比看的樹還多,是人是鬼一見便知。以我閱人無數的經曆判斷,陸輕繁是個完美主義者,對下屬相當嚴格。果然我的判斷沒錯,當我走進他的辦公室,發現地板一塵不染,辦公桌一塵不染,所有物品擺放的緊然有序,現在世道用手帕的男人已經是稀有動物了,而他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