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竿竿歎了一口氣:“唉…你以為父母官好做嗎?我爹現在是騎虎難下,要說官職好歹也是個六品,可說到勢力;在東方城,什麼都不是。以前是你家主人當權時,他的霸道有目共睹,現在是東方鑒當權,更是無法無天,就連蘇億榮那樣的小人都能左右我爹,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不一定,眼下我們有一個辦法可以搬到東方鑒,隻要把美人魂的事查下去,他絕對會倒台。”
張竿竿眨眨眼,似乎很認可宇帆的建議,接著又搖了搖頭,好像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宇帆看著她的表情幾番變化,便知她內心的矛盾與掙紮:“你在擔心什麼?”
“東方鑒倒了,誰又來接任東方城?你家主人嗎?他呀跟東方鑒一樣,就知道欺負我爹。”張竿竿不滿意的說著。
“隻要你能勸服你爹,我想主人不會為難他的,這一點我可以做擔保。”宇帆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表情很虔誠,任人看了都會取信。
張竿竿兩隻小手指不停的在打轉,她開始在被動中分解,分解之前的堅持,她可以去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就算她爹不答應,她也會查下去,有時候做一些光大正義之事不一定是為了天下百姓,偶爾也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心動的人。
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盡量說服我爹。”說完灑脫的轉身離開。
很難想象她是男是女,嬌小玲瓏的身材,有著男子的灑脫性格,其中還包含著理解與率真,這就是她張竿竿的特點。
畢宇帆的任務完成了,他把粉軒的發現告訴了子贏,東方子贏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擺弄著桌上的杯子:“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弱點,他東方鑒的弱點就是美人魂……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宇帆問道。
“守株待兔。”子贏重重的將杯口倒貼在桌麵上,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靠在後麵悠揚的從宇帆身邊走過,剛要出門時,他忽然停了下來說:“對了,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說完又若無其事的揚長而去,宇帆甚是不解,子贏為何不趁現在告他,反而要視若無睹,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他追了出來,緊隨在子贏身後,走了一大段路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主人,現在不正是好時機嗎?為何您說不要打草驚蛇?”
子贏回過頭,那深邃的雙眼盯著宇帆看,似乎要在他的臉上穿出個洞來,他淺笑著問:“你真的不知道?”
宇帆搖了搖頭:“屬下愚鈍,猜不透主人的心思
“看來你白跟了我十多年,查辦的事交給官府就行,我們現在是被東方鑒盯死了,若在這個節骨眼有所行動的話,他一定會先發製人,上次沒毒死我,他可是懷恨在心呐。”宇帆這才頓悟,明白子贏這是在轉移殺機,既可以拿下東方鑒,又不會危及到自身。
果然沒幾天,美人魂的事件暴露,因商號正是東方城的,此事涉及到東方鑒,張大人雖然害怕他,可是此事已經被別人捅破,這麼暴露的案件他能袖手旁觀嗎?一些因為常期使用美人魂的人最終毒發,此時經查清,根源就是美人魂。
東方鑒的城主一位岌岌可危,沒過幾天大雲國的皇上派人下來捉拿他歸案,蘇青梅在蘇億榮的挑唆下攬下了東方城的大權,正夫人因為東方鑒被捉之事氣的一命嗚呼。
孔泰隨著東方鑒一起被押往代月城,大街上有不少的人扔來白菜雞蛋,都是報怨美人魂害人不淺,站在街道上的紅魚望著囚車上的孔泰,那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他說要娶自己,還說一輩子都不離開,就在成親那天,他看見了自己的真身,最後一去不。
紅魚鼓起勇氣走到孔泰的囚車前,兩位官兵將她攔下,紅魚看著囚車裏的孔泰:“我就問他一個問題,還請兩位官爺通融。”
香兒走了過來拉住魚紅:“夫人,他是主人的敵人。”
紅魚撇了她一眼:“我隻想問他一個問題。”
官兵見她這般誠懇,量她不過是個小女了,也做不了什麼劫囚的大事,他們把手中的刀收進刀鞘裏,分別向後退了一步,前麵的囚車上關的是東方鑒,他失望的看著,原以為紅魚是來送他最後一程,沒想到她要見的人居然是孔泰,孔泰迷惑不解的望著紅魚,那眼神深似淡漠好像在哪裏見過,連呼吸都很熟悉,紅魚冷冷的問他:“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這個問題在他心裏問過千萬遍,他以為自己愛的是影依,然而他卻遇見了紅魚,他在心裏低語:“我沒有愛過一個人,隻愛過一隻妖,她叫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