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張啟明真的驚了。
因為自己麵前站著的，確實隻是個普通人！
“奇怪啊，真奇怪，氣息跟千年老妖怪一樣，根骨卻是十六歲的少年，還是一個沒有丹田和靈根的普通人......”
王質看著麵前神神叨叨的張啟明，果斷選擇了扭頭就走。
“誒，等等等等！”
張啟明一回過神來，發現王質已經走出幾米遠了，連忙追了出去。
“大叔你又幹嘛，我還要去逛逛呢，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啊。”
“我不是大叔，你才是大叔！帥哥我芳齡二十二，叫誰大叔呢！”
張啟明不滿地嘟噥著，卻是絲毫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湊到王質跟前，搓了搓手，一臉奸商模樣。
“你是個學生？”
“嗯。”
“為什麼不上學？”
“我不能修仙，所以把實踐課鴿了，老師是默許的，別想告我狀。”
“不不不，不告你狀，我怎麼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呢？”
張啟明嘿嘿一笑，繼續說道：“看上去你挺缺錢？”
“是的，你想幹嘛？賣身我可不幹。”
張啟明強忍著吐槽的欲望咬著牙繼續說道：“我邀請你加個群，絕對是空閑時間打工的第一選擇！種類多，難度等級多，報酬豐厚，物超所值，怎麼樣，來不來？”
“真的嗎？”
“真的。”
“不來。”
“......為什麼？”
“天上不會掉餡餅。”
“這是勞動所得啊，不是餡餅！”
“真的嗎？”
“真的。”
“最簡單的任務是什麼樣的，報酬多少？”
“任務簡單無下限，報酬五十起步！”
“好，我幹了！”
王質豪氣幹雲地拿出手機。
“快，邀我加群！”
張啟明一臉壞笑，一副無力吐槽隻管大笑的樣子。
好家夥，就知道在錢麵前你變臉比翻書還快！
“叮！”
王質的手機傳來一聲輕響。
加群成功了。
“奇葩聚集地？這是個啥？”王質眉頭微挑，“好不正規的感覺......”
“不，很正規啊，”張啟明連忙道，“日後你就知道了，童叟無欺，包你滿意！”
“哦，那沒事我先走了。”
王質將手機揣進兜裏，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雖然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張啟明目送著王質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盡頭，拿起手機瘋狂戳起屏幕來。
“老丸子，有個小家夥極其的過分！肉身破開了死女人的封印！還是個普通人，一點領靈氣都沒有！”
“要不是他，我估計還得再卡幾天！”
“現在我把他拉到群裏了，你看著辦啊！”
張啟明哐哐打完字，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說實話，王質的到來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這樣的奇人異士，自然是不嫌多。
更何況是那種鑽進錢眼裏的奇人異士。
在當代的修仙者中，這樣單純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啊。
所以當然要拉他入夥，哈哈哈哈！
張啟明放肆地笑著，突然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少俠，請留步。”
張啟明猛一轉頭，顯然是嚇得不輕！
糟了，剛剛大意了，沒反應過來！
仙人執法隊來了！
“請問您有何貴幹啊？”
張啟明諂媚地笑了笑，一雙手來回不安地搓動著。
執法員同誌指了指旁邊十米的碎渣，一臉和氣地說道：“能恢複嗎？”
“我現在......暫時還做不到......”
“那......現金，還是恰錢寶？”
張啟明看著執法員開出的罰單上那赤紅色的五個零，心中仿佛有一千萬頭草草馬奔騰而過。
“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