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走過去,來到窗戶邊,抬眼看進去時,眼前的畫麵嚇得我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癱坐到地麵上。
狗蛋彎腰走過來,我們倆背靠著牆麵,坐在地麵上,狗蛋見我被嚇的臉色煞白,他說一哥你都看見什麼了啊?
我驚魂未定,大呼一口氣後說,狗蛋你說得對,這學校真的是太恐怖了。
狗蛋慢慢站直身子,瞄了眼教室裏麵的畫麵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扭曲著臉就要喊出來,我忙伸手去捂住狗蛋的嘴巴,“叫你別看了,你還看。”
“一哥,一哥,我們趕緊逃吧。”狗蛋雙手瑟瑟顫抖著說。
我回過神來,再次把頭伸到和窗戶同等高,借著微弱的月光看進教室裏麵,瞅見黃勇手裏抓著把鏽跡斑斑的菜刀,正用生鏽不怎麼鋒利的菜刀剁著劉映輝的雙腿,劉映輝張開嘴巴喊著放過我,放過我。
可黃勇如此喪心病狂,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咯咯咯把你的腿骨剁了!剁了!”黃勇兩眼爬滿血絲,極其陰邪地拿起刀鋒有些齒輪樣缺口的菜刀,正一下一下剁著劉映輝左腿的腿骨,動作十分機械化,像是在躲著豬肉那樣,鮮血飆濺出來,黃勇還伸舌頭出來舔了舔腥臭的血水。
好惡心,好變態!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劉映輝表情痛苦,不停在叫著不要,黃勇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動作越發緩慢,生鏽的菜刀一下一下折磨著黃勇,鮮血不停流出來,他用一個圓形鑽孔的收集器在收集劉映輝流出來的血水。
見血水幹涸了,他又拿著菜刀去剁另外那條大腿,突突的血水不停冒躥出來,黑暗的教室裏麵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遠遠聞到都胃抽筋想吐。
狗蛋強忍著恐懼,也把頭探了出來,看了一小會兒,立刻就要吐了。
看見黃勇如此凶殘的對付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我心裏一陣發毛,要是我被黃勇抓到的話,此刻被他用生鏽不鋒利的菜刀折磨的人就是我啊,想想那鈍刀剁骨的疼痛,我脊背冷得都在顫抖了。
“一哥,我們趕緊逃吧,黃勇太他瑪恐怖了,我們是對付不了的啊!”狗蛋麵色煞白,聲音都顫抖了。
“嗯,等下我找下俊峰在不在裏麵先。”我又多看了兩眼教室裏麵,上上下下都看了遍,確保顧俊峰沒有在裏麵,我這才大鬆一口氣,準備和狗蛋一起偷偷地逃跑。
憑我和狗蛋兩個人是絕對抵抗不了凶煞的厲鬼黃勇的,隻是我一直在想,究竟黃勇收集血水來做什麼呢?為何我心裏總有種感覺這和我家裏的那口陰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啊!
“一哥,還傻愣著做啥,我們趕緊走吧。”
狗蛋說完,伸手過來抓住我的手,就要和我一起跑,這時走廊的另一端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我以為會是俊峰,可沒想到竟然是陳誌勇,他向著我的方向走過來,我不停給他使手勢叫他不要過來,陳誌勇卻走得更加急了。
“”我無語了。
“陳一,你們有找到那個叫俊峰的沒?我跟你們說啊,他們一定是躲在哪裏想嚇唬我們呢!”陳誌勇越說越大聲。
我瞬間毛骨悚然,條件反射,立即挺直腰杆看進教室裏麵,果不其然黃勇正手裏拿著把菜刀,雙目圓睜十分怨毒地瞪著我,很是陰森地說:“咯咯咯別躲啊!”
“跑!”
我大喊一聲,抓起狗蛋的手,不顧一切就往走廊的另一頭跑去,陳誌勇見我們跑得像被鬼抓那樣,一臉茫然問我們怎麼回事啊,怎麼跑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