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知秋是在一陣陣嘈雜聲中醒來的。
他頓時覺得頭昏腦脹的,脖子後麵更是疼得厲害。
他睜開眼睛,麵前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大概記得,他下藥,想要帶走唐納德失敗了,然後唐納德就在知畫的麵前把他給帶走了。
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扶著旁邊的床出門,他把耳朵貼近,偶爾能聽見船隻的鳴笛的聲音。
由此他可以基本上斷定,他是在船上。
唐納德這是把他帶到什麼地方?
知秋晃了晃渾濁的腦袋,踉蹌著出門。
很奇怪,這個門居然沒有上鎖,難不成唐納德對自己那麼放心?
他推開門才發現,唐納德和他的屬下坐在外麵燒烤,燒烤味和啤酒味衝天,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看到他出門,大家大眼瞪小眼,然後紛紛看向唐納德。
唐納德坐在角落裏,神色冰冷,這會兒,看到知秋,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
知秋看著唐納德靠近,儼然是一副戒備的狀態:“你,你想幹什麼?要殺要剮隨便你。”
他挺直身體,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唐納德看到他這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聽到這笑聲,知秋疑惑的轉過頭:“你笑什麼?”
這會兒,不應該來個批鬥大會?他可是下藥打算綁架唐納德啊,難不成唐納德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唐納德笑了笑沒有說話,忽然,知秋的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海上冷,多穿點,省得感冒了還讓我照顧。”
這件外套帶著唐納德的體溫,知秋冰冷的身體瞬間變得暖融融的。
隻是,唐納德這態度讓知秋有些琢磨不透。
為什麼他能對仇人那麼好?
“吃燒烤嗎?”唐納德像沒有發生之前的那件事情一樣,自然的抓住知秋的手來到甲板上。
那些手下看到唐納德和知秋,神色有些怪異,不過,他們還是沒說什麼,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唐納德看了一個蝦過來,給知秋剝開:“吃吧。”
知秋看著盤子裏的蝦正散發著香味,他倒是挺餓了,可是他哪裏敢吃啊?
如果醒來以後,他被綁在某個昏暗的地下室裏,被人逼問,那還情有可原,可是唐納德這態度太好,反而讓他有些不安。
該不會唐納德正在心裏想著怎麼折磨他吧?
與其這樣,倒不如他自我了結。
唐納德見知秋防備的樣子,神色冷了一些:“沒毒,放心吃吧。”
說著,他把盤子遞過來一些,知秋很順從的吃下去了。
這裏那麼多人,他也不好開口,等到待會兒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他再好好問唐納德。
唐納德的實力那麼強悍,應該也不會做出下毒害人這種掉價的行為來。
甲板上的燒烤幾乎有大半都進了知秋的肚子裏。
知秋的肚子吃得圓滾滾的,很是滿足。
在這裏吃的燒烤,他覺得格外的美味。
吃好東西以後,那群手下逐漸散了,隻有唐納德和知秋坐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