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之後便就在小道徒的帶領下,到了後院,眼見已經到了五十多人,林飛也是有些驚歎,原本以為懂得煉丹煉器之術的人少之又少,現在看來也不少,隻是其中有多少人具備高深的手段,就未可知了。
身後跟著的陳楚,更是眼眸驚詫,帶有了幾分興奮之色。
畢竟陳楚癡迷煉器,此次前來不管能不能取得名次,最少也能瞻仰其餘人的煉器手段,或多或少對他的煉器之術有些助益,不過興奮之餘陳楚也謹記林飛的交代,知曉這些人都來自洞天福地,乃是命能界各派的翹楚,所以要盡量的低調收斂,避免與人結怨。
環顧一周,林飛看到了一位端坐中間的老者。
此人慈眉善目,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手中持有一根拂塵,按照無極的交代,此人應該就是無塵觀的觀主寶玉道人,乃是一名散修,境界乃是聖師後期大圓滿之境,距離真知強者也就一步之遙,曾有不少門派想要邀請他前去任職長老,也願意付出諸多資源幫他破入真知,但寶玉道人都拒絕了。
這些年,他仍舊是一介無門無派的散修,在無塵觀逍遙自在的生活。
而他也是無極的好友,秉性相投,所以此次道會便選擇了在此舉辦,既有命能界的人,又遊離在命能界各方勢力之外。
林飛邁步便就與陳楚走了過去,然後彬彬有禮,彎身抱拳道:“小輩林飛,拜見寶玉前輩。”
“小輩陳楚,拜見寶玉前輩。”
陳楚也效仿道。
端坐在藤木椅子上的寶玉道人聞言,便就親切的笑了,然後示意兩人免禮,“無極兄已經打過交道了,原來林賢侄如此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當年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是一個頑劣的都市男子,根本無心建功建業。”
“前輩過獎了。”
林飛謙遜道。
隻是他剛說完,就聽身邊傳來了一道鄙夷奚落之聲,“原來這就是敗落玄宮存活弟子中,號稱天才的林飛啊!雖然修為不低,天賦不錯,但自己宗門都破滅悲劇了,你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讓我看若是有誠意,不如去為玄宮死了的人守墓,或者說幹脆殉葬得了。”
說話之人正是司馬文康,他說完身邊那些獻媚之人,便就均是附和著奸笑起來!
一片嘲諷之聲朝林飛壓來。
陳楚氣的當即麵色鐵青,拳頭攥緊了!
不過見林飛麵色淡然,僅僅一笑,並未開口還擊,也並未流露怒恨之色,陳楚隻能壓下胸口的怒火,轉頭不再去看司馬文康等人。
寶玉道人見狀,當下也是笑了,道:“林賢侄這氣度海量,非常人可比啊。”
“前輩見笑了,不過是喝了太多的海水,撐大了,海水會嗆人,但人總不能去打海水,畢竟水一波接一波,人總不能見一次打一次。”
林飛淡然道。
寶玉道人聞言,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他自然聽出林飛這是在暗喻小人太多,司馬文康也不傻聞聽此言,便就眼眸閃現了歹狠之色!他是天香穀之人,當然曉得林飛與天香穀存有很多的過節!天罰長老之死,也與林飛有聯係,若是能滅殺林飛,或者說打壓林飛的囂焰,定能為天香穀博得榮耀,若是傳到師父碧月老道的耳中,興許還有賞賜。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就把自己看作世外高人了!若是真有這氣度,又何必來這丹器道會爭名奪利,蜷縮在山野豈不更能彰顯氣度?”
司馬文康又是一句譏諷!
“對啊,說的自己很高深一樣!瞎擺譜!”
“司馬師兄所言極是!”
“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人,師兄你的話我點讚!”
那些巴結討好司馬文康的人,都紛紛開口貶低林飛,獻媚司馬文康,而與司馬文康一同前來的天香穀弟子辛翰,也是滿臉不屑和鄙夷直接走近林飛道:“你這種人,不管你開不開口,承不承認,與我司馬師兄比起來,都如皓月之下的米粒之光!焉能相提並論!小醜一樣的角色!”
說完又退回到了司馬文康身邊。
全程林飛聽之任之,也隻是同樣的笑笑,毫無反擊的言辭。
陳楚麵色已經變作了鍋底一般的黑中帶煞!在他眼中林飛無疑是天才,是讓他崇拜的強者!但今日非但被人奚落譏諷,還被其餘人言語刻薄的議論紛紛,咯吱吱咬著牙齒,就欲張口,但卻被林飛擺手製止了。
當下不管是天香穀,還是其餘人門派的人,均是更加瞧不起林飛了,感覺這個所謂的玄宮天才,不過就是一個軟骨頭,熊包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