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點頭,“你是穀主?”
“我是穀主!你這劣徒,還不快快下跪!休以為你是赤霞宗的弟子,來了這裏就能依舊囂橫,這裏可是黃鶴穀!而且我們已經是神宮的人,眼前這位正是神宮的蕭長老!你還不快快下跪求饒!”
穀主文婷更是盛氣淩人張口道。
林飛眼神先是在蕭逝臉上落了一下,然後便不屑的挪移到了文婷的臉上,半分懼意沒有,反而清冷道:“久聞黃鶴穀文婷端莊清秀,氣質如蘭,卻沒想竟如潑婦一般!我兄弟周明前來黃鶴穀,難道你不清楚?難道你也不清楚他對你的情意?八成是被你用計抓住,用來獻媚神宮這位長老了吧?!背信棄義,絕情如蛇蠍之輩,也配在此嗬斥我跪地求饒?!”
一句話,如槍炮,竟就在黃鶴穀的地盤,將黃鶴穀的穀主辱罵了!
這位絕美的穀主,自然是氣的七竅生煙,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其身邊站著的張北,更是麵色變得陰沉,為了不至於在蕭逝麵前丟臉,立即反駁道:“你這目無尊長之輩,休要汙蔑我穀主!那周明不過是來了黃鶴穀,企圖非禮門主,所以才被我們擒拿!你以為周明是豪傑嗎?不過就是一個酒色之徒,也敢為他在此平冤?!”
聞言林飛冷冷一笑,“編造如此謊言,你自己沒感覺可笑?”
“哼!信不信,隨你,但有沒有資格在這裏撒野,我說了算!”
張北說完,人已經飛身而出直接朝林飛鐵掌殺去。
此人乃是靈師四層的境界,在黃鶴穀之中也算是高手,畢竟福地不比洞天,但他足以笑傲黃鶴穀的陰雷掌,落在林飛的眼前就有些班門弄斧了,林飛甚至都沒出招,刹那間渾身收斂的氣息,就隻是一放,便如洪浪滔滔直接朝張北傾覆鎮壓而去!
這等宵小,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土雞瓦狗!
強大的氣勢,眨眼不及便攝住了張北的膽魄,先前的不屑不肖,直接變作了驚恐巨震!
那記打出的陰雷掌,一下就失去了底氣,且眼睜睜看林飛伸手朝他抓來,卻根本生不起任何抵抗與逃避之心,就如那見了猛虎瑟瑟發抖的兔子,隻有被屠戮的命運!
一霎,林飛若拎小雞,抓住了張北的脖頸,將對方提了起來。
整個人的氣勢若刀劍充斥整個長空閣,不管是穀主文婷,還是其餘四位長老,都是盡皆麵色大變,連身子都忍不住抖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從上位者,變作了毫無安全感可言的階下囚。
即便蕭逝,都因林飛的氣勢,而額頭浮現了冷汗。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最近修為有所精進,九陰惡靈也因吸收了很多冤魂而變得強大,足以再與林飛一戰,奪回曾經被打碎的尊嚴,卻沒想林飛居然突破了
這氣勢,明顯就是源力融合,到了聖師後期的境界!
蕭逝一下,心如跌入了深淵!
不僅不敢再想忤逆之事,更是開始擔心惶恐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周明何其人,我難得不知?我的兄弟你也配如此作踐?!他被你言語騙來,被你利用,因為他將你看作信任之人!而你又是什麼玩意?坑害算計了他,還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汙蔑譏諷他,你還知道廉恥二字如何寫嗎?!你當狗吃屎我不攔著,但你害我兄弟,這筆賬咱倆要算算!”
林飛的話鋒,冷的仿若讓空氣都結冰了。
張北牙齒打顫,驚恐之下隻能朝蕭逝看去,壯膽喊道:“蕭長老救我!”
啪!
林飛甩手就是一個耳光!
張北一嘴牙落地,滿嘴都是血汙,半張臉更是青紫腫脹起來。
“你問問他敢不敢過來救你?在你眼中神宮若天庭,不可冒犯!神宮的長老若神靈,無所不能,但在我眼中神宮也不過就是一群無恥之徒,這位長老更是一位剛愎自用的小人!我如此這般說,你問他敢不敢反駁?”
林飛奚落著蕭逝,眼神如刀盯著蕭逝。
後者英俊倜儻的一張臉,已經氣的發黑,雙手握成了拳頭!
但他卻一句話不敢吭聲。
如此一幕,就如針尖般紮入了張北的魂魄,讓他一霎怔住,如同成了雕塑!此刻才曉得,眼前這人非好欺之輩,更是修為高深讓人膽寒!心中聯想,不禁猜到了對方身份!早聽玄宮那位天才弟子林飛,在神宮救走了一百零八人,又在天國九五殿搶走諸位江湖魁首,膽魄手段心機均是驚才絕豔!
難道眼前這人就是林飛?!
張北越想,越感覺自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