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肯定也是珍貴無比,否則張嶽不會在山窮水盡的時候使用出來。
這種東西確實珍貴,張嶽也隻有這麼一個,剛開始他以為是李家報複,誰知道高高在上的浮雲派居然會親臨淮水城這小城市。
他被浮雲派的超覺境強者一個照麵就廢掉了全身修為,導致他心灰意冷不願使用這東西。
但看見對方的殘忍,和家族被覆滅,他被滿腔的仇恨所喚醒,他想報仇。
但此刻的他已經是個廢人,即便恢複了修為,覺醒境大圓滿的他照樣不會是浮雲派這些人的對手。
方才聽浮雲派修士的談話來看,張良帶著張嵐逃走了,不過張嵐被那個劍修斬殺,張良再次逃脫成功,這次是真的逃掉了。
他知道張良的靈根已經變為了上品靈根,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天賦,也是張嶽最後的希望了。
血遁術激發後,張嶽可以控製離去的方位,他為了防止張良逃走,在張良身上動了手腳,因此他知道張良在什麼方位,而且以這血遁術的威能,足夠傳送過去了。
......
張良躺在一個山洞之中,臉色慘白無比,剛才那飛劍差點就要了他的性命,被他堪堪躲過,卻也切開了他半個身子。
尋常的凡胎境大圓滿修士若是挨了這一劍,那是必死無疑,好在他有係統,及時驅逐了超覺境強者的劍氣,然後迅速止血,這才慢慢好轉了一些。
他額頭上都是冷汗,躺在那裏像是一個廢人。
張良到現在雙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靈魂仿佛在被撕扯,腦海中倒映出一幕幕場景。
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張家被滅族,妹妹張嵐就死在自己眼前,他卻無能為力,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就這麼窩囊地逃走了。
“恨!恨!恨!”
“我好恨啊!!”
腦海中好像有一道聲音,不斷在撕裂著張良的靈魂,對他靈魂深處發出致命拷問。
“恨什麼?”
張良自言自語地問道。
“恨你為什麼如此無能,竟然連她都保護不了!你還妄想什麼成聖做祖??”
這道怨毒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張良再次陷入了渾噩的狀態。
“你...你是誰?”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張良對著自己問道。
“我是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張良的臉上逐漸有了些古怪的神情,他不可能產生人格分裂,這很明顯是有另一個聲音在和他說話。
“不可能,我就是我,你也不可能是我。”張良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好像慢慢感應到了對方,在他靈魂的深處,仿佛有一個無底的深淵,正在醞釀著什麼絕世大妖。
“你說的沒錯,你就是你,我也還是我。但...你用著我的身體,你覺得你是不是我呢?”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他仿佛從無底深淵裏出來了。
張良看見了一個紅色的靈魂,一股猶如火焰的怨氣和恨意將這道靈魂淹沒,他是如此的殘缺不堪,但又怨恨滔天。
“你是曾經的張良?”紅色靈魂對麵,藍色靈魂詢問道。
“沒錯,我本是已死之人,但不知為何你來到了我的身體裏,我的靈魂就變成了一種特殊的存在,我在這裏仿佛過的很慢,在這裏我思考出了很多。
我可能隻是一股彌留的怨恨加上一些殘存靈魂所拚湊出來的怪物而已。”紅色靈魂淡然說道。
“你現在恨意很足。”張良說道。
“你又何嚐不是,但你害怕了,你原本的世界裏,你連隻雞都不敢殺,更何況對方是浮雲派的超覺境長老。”紅色靈魂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