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蕭玉嬛細心的照料,婁昭好了許多,已經平穩睡著了。
張芸看著痰盂中全是婁昭吐出的酒水捂著鼻子說道:“怎麼盡是酒,男人喝酒都不吃菜的嗎?”
“也許這就是他喝醉的原因吧,拿出去倒了,我們出去吧。”
蕭玉嬛看著睡的安穩的婁昭站起身輕語道。
張芸屏住呼吸,端起痰盂便走。
二人才走到門口,便聽婁昭夢語道:“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蕭玉嬛腳步一滯,向門口的婁鹿打聽道:“你們將軍有心上人嗎?”
“這個...應該沒有吧。”
婁鹿有些心虛的說道。
“那就是有嘍。”
蕭玉嬛笑了笑,隨後重新邁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離開的二人,婁鹿摸了摸鼻子:“我說錯話了?”隨後重新將房門合上。
“環姐,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問啊。”
張芸回到書房便忍不住問道。
“我就是好奇,能讓他在夢中留戀的人會是誰?”
“說不定就是叫你呢。”
張芸打趣道。
蕭玉嬛白了她一眼,閑來無事,便拿起書房的書籍看起來。
“環姐,那有椅子你為什麼不坐啊。”
“哪有丫鬟坐主人椅子的。”
“現在又沒人,坐一會沒事的。”
“芸兒,既然決定留在這裏,那便守好規矩,不要讓他為難,等事情完成了,就回南梁。”
“環姐,你真的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回南梁嗎?”
張芸一想起自己的父親被軍士殺死摔下馬車的那一幕,便是眼眶紅紅的。
“如果父皇沒死,我很有信心,但現在...。”
蕭玉嬛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畢竟一個死人的信東魏的皇帝會有幾分重視,這沒人知道。
“如果東魏的皇帝不肯幫我們,那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蕭玉嬛茫然了,這問題她沒想過。
“我爹在臨死前叫我們永遠不要回去...。”
張芸小心翼翼的說道。
“芸兒,難道你就不想為張叔報仇?不想回到家鄉?”
“想,當然想,可這太難了,隻憑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蕭玉嬛一臉堅定的說道。
.....
鄴城皇宮,元仲華正和元善見說著話。
本來會有內侍在一旁聽著的,但元仲華是高澄寵愛的嫡妻,她的命令,那些高澄安插的內侍不敢不聽,隻能退到殿外,但仍然豎起耳朵往裏聽著,可卻什麼也聽不到。
“三妹,朕並不想納妃子。”
元善見英武不凡,端坐在主位上看著元仲華說道。
元仲華一愣問道:“延綿子嗣,事關重大,皇兄何故有此想法?”
“哼,延綿子嗣,朕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皇帝還能坐多久,一旦有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朕沒能力保護這些子嗣,又何必枉添罪孽。”
元善見發出一聲不甘的冷哼。
元仲華有些驚詫,不過在哥哥和丈夫兩者選擇上,她自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孩子的父親一邊。
“如果是絕色美人,皇兄也不納?”
元善見哈哈一笑:“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三妹這是迫不及待想當皇後啊。”
元仲華臉色一變,這事她還沒想過,連忙解釋道:“皇兄誤會了,要是東魏因妹妹而亡,妹妹死後有何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不管如何,這妃子朕是不會納了。”
“皇兄,此事是妹妹懇請丞相答應的,你要是拒絕...。”
“三妹,你一向溫柔恭順,今日為何苦苦相逼。”
元善見疑惑道。
元仲華沉默了片刻歎息一聲道:“皇兄看妹妹表麵上風光無限,可卻不知這段時間丞相他一直在王氏的西院歇息,妹妹偶然還聽聞丞相他有立王氏為正室的想法,雖然不知何故擱置了,但妹妹日子過的如履薄冰,前日又看到一個蒙著麵紗的絕色女子來丞相府,丞相顯得十分的好奇,想必要是麵紗去了,他的性子皇兄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