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秦陸問道:“各位大哥,你們說天峽穀的弟子偷了橙色孔雀翎逃出來,此話從何處聽來,可是真的嗎?”
那幾個修士道:“這是傳言,我們也是從別人嘴裏聽說,但應該確有其事,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修士來了!”
秦陸又問:“天峽穀真有橙色孔雀翎?”
“當然有!隻因為天峽穀修士厲害,所以沒人敢打孔雀翎的主意!現在既然被偷了出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了,誰撞上那個受傷的倒黴蛋,誰就可以得到孔雀翎!”
秦陸道:“我很奇怪,這個弟子怎麼那麼大膽,竟敢偷出這麼重要的寶物?”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受了傷,而且就在這片山中,隻要找到他,奪下他的孔雀翎,然後一刀解決掉,從此可就發了!”
秦陸不住點頭:“是啊,我雖然算個有錢人,但誰會嫌錢多呢!自然越多越好的!”
正說著話,見外麵進來一個少年,身材纖瘦,衣衫料子不錯,隻是有些破,還沾了些泥汙,秦陸正對著門,看得清楚,這少年臉色很白,沒有血色的白,不過樣子非常俊秀,五官精致極了,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薄薄的嘴唇有些幹裂,下嘴唇可以看到小小的口子。
“老板,給我一壺茶!”她喊了一句,坐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老板聽了,笑著跑過去,擦幹淨桌子,放了茶壺茶杯,笑道:“公子是趕遠路的吧,路上遇到妖怪還是山賊了,弄得這麼狼狽!”
那少年點了點頭:“是……是啊,遇到山賊了!”說完,倒了杯茶,急匆匆地喝下去,好像多久沒喝過水似的。
秦陸覺得這少年有些奇怪,就多看了幾眼,不經意間看到他的胸前竟然有壓不住的飽滿,不由暗自一笑,心道,原來是個妞,女扮男裝可以,別讓你的胸這麼囂張啊,怪不得看起來那麼俊秀呢,看樣子是個美女,見到美女不調戲,那可不是我的風格。
想到這,對著那少年招招手:“哎,小兄弟,幹嗎在那裏一個人喝茶,過來,大家一起喝酒多熱鬧!”
那少年抬頭向這邊看了看,看到桌上那盤肉時,不由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幹笑一聲:“不……不了,我還要趕路呢!”
“真的不過來?”秦陸看得出來,他應該很餓。
那少年點點頭:“你們繼續吧,我喝點茶就要趕路了!”
秦陸見他不過來,嘴角一笑,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就站了起來:“誰讓我這麼好客呢!”隨手拎起個酒壇,在那少年跟前坐下,把酒壇撂在桌子上,就勢攬住他的肩膀,裝作不經意地湊到她的脖間,看到他耳垂上有個秀氣的耳眼,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用力一嗅,大笑道:“小兄弟,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身上倒是真香,跟個娘們似的!”
這麼粗俗的話加上猥瑣的動作讓那少年臉色漲得通紅,急忙推開秦陸,結巴道:“你別……動手動腳的……”
秦陸故意裝傻:“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也沒什麼啊,我和你一見如故,做拜把子兄弟怎麼樣?”說著,又“醉醺醺”地向她撲去。
那少年更驚,躲開一邊,卻猛地秀眉一皺,秦陸並沒醉,清楚地看到,在她的左邊胸口有片洇濕的血痕,好像剛才劇烈運動,撕裂了身上的傷口。
那少年急忙捂住,轉身飛也似的跑掉了,纖腰扭動,哪裏還是男人的樣子。
秦陸心道:“不會她就是從天峽穀跑出來的弟子吧?”他不動聲色,卻發出極識,探察了一下,那少年等級四珠,陽珠是水,月珠是木,此時正向山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