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酒店門前,我駐足猶豫了片刻,想要掉轉頭往回走,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可是我的身體裏卻好似有另一個聲音在驅使著我進去。
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去看看再走?
林躍集團的慶功晚會,頭頂的水晶吊燈璀璨生輝,精致的蛋糕點心,酒杯在半空中相會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隆重的晚會,雖然渾水摸魚來的不大光彩。在這之前,伯母教了我許多上流人士的社交禮儀,我也打扮得人模人樣,可就是和周圍優雅端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我正走著,突然聽見那邊衣著光鮮的賓客正在低頭議論。
“據說今晚的宴會,木家的小女兒也來。”
木家?我來了興趣,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旁邊身穿大紅色拖地長裙的女人捂著嘴驚詫道,“木家哪裏有什麼小女兒等等,你說的是木坤家的私生”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小心被她聽見,轉頭到木老爺子跟前告你一狀。”
木家祖上是位功名顯赫的將軍,告老還鄉後便一手經商,幾百年變遷,到了木老爺子木勝南這裏,不衰反盛,一舉成為國內外聞名的百強企業。雖說年歲漸長,可是木老爺子沒有人不怕的,能夠一人撐起這偌大的家業,鐵血手段可想而知。
而木勝南,不巧,正是我的親爺爺。
那女賓客蔑了一眼,“敢情你知道的也不多啊,木家這個私生女就是個耳聾口啞的殘疾,我當著麵罵她都聽不清的玩意兒,還能夠到木老爺子跟前告我的狀?再說了,就憑她?”
對麵的女伴悄聲道,“我聽說以前窮的揭不開鍋,她的生母還去當了暗娼接客。”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兩人說話也忒難聽。
“呸,真是醃臢。”女賓客嘲諷的說道,“木老爺子心也真大,二十年在外麵野生野長的,還不一定是那女人和誰生的呢,就這麼領回來當親孫女疼。”
“可不是,這件事情都傳開了,隻不過礙著木家的臉麵,沒戳開罷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了。”女賓客捂著殷紅的嘴唇笑開,“烏雞躍上枝頭,自以為成了鳳凰!”
我的腳步微微一頓,可臉上還帶著笑,這種人說話純粹的欠收拾。
自從我這私生女被帶回木家,便爭議不斷,真是讓人頭疼。
交頭竊耳的兩人發現有人走近,立馬噤聲。
我可管不了她們的感受,隻是狠狠的說道,“據我所知,木家那小女兒不但耳清目明,且非常記仇,若是有人提起,你們最好避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女賓客柳眉蹙起,十分不滿,“我們憑什麼聽你指派,嘴長我們身上,難道還礙著誰了麼?”
這話忒讓人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