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知道她開始彷徨害怕。
“仙鶴,我師父到底在哪兒?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師父會瞬移,若是師父想來,必很快就來了。
難道,師父出了什麼事不成?
仙鶴白了宋茗微一眼,“你師父忙著幫你贖罪,治病救人都忙地不得了,你久不知道,邕州發生瘟疫了。你師父哪兒有空來。”
瘟疫?
宋茗微的手狠狠一顫,怎麼又會有瘟疫?
難道是她的詛咒?
宋茗微顫抖地站在原地,那一刻她想到的是,她不能死。
那些經曆無數苦難的人,都還在掙紮求生,她這個罪人,有什麼資格說死?
“你師父還算出你丈夫並沒有死,讓你好好撐著,不多久就會遇到他的。”
“真的?”
宋茗微當即瞪大了雙眼,那雙杏眼裏波光流轉,流光溢彩般。
仙鶴撇了撇嘴,腦海中卻對借用它的眼睛來看宋茗微的允稷交流了一聲。
“看看她這個樣子,真是沒救了。她現在心裏可是一點都沒有你。”
佛塔之中,桃樹下的赤紅人影走了出來,看向了此時激動的宋茗微,淡淡地對仙鶴道:“你錯了,正是因為她心裏信我,才會因為我的這一句話重新煥發光彩。”
仙鶴冷哼了一聲。
允稷上了二樓,看到了一個隻剩下風景的畫。
丟失的那一塊看過去像是一個女子。
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摩挲著那空了的一塊,就對仙鶴道:“仙鶴,你歇息去吧。”
仙鶴走了,宋茗微當即也在屋子裏搜刮了起來。
其實,她拿走的東西並不多,隻不過一塊看著並不起眼的玉佩。
那玉佩像是一隻魚圍繞著太極的畫麵。
她知道,這玉該是呼延雲貼身佩戴的。
她此去回到大梁到底路上需要打點,這玉佩該是值不少銀子。
隻要出了這個部落,到城裏去的時候,把這東西當了,還能和阿四一路逃回去。
宋茗微將那玉佩放入懷中。
到了午後,宋茗微就來到了赤紅棺木附近,卻聽得人們大聲說起了昨晚的詭異怪事。
“阿榮不見了。”
阿榮?
就是昨天幫忙抬這棺木的人?
阿忠拿著斧子就上來了。
“都讓開,阿榮肯定在這裏頭。都給我讓開!”
其他人見阿忠如此,紛紛退讓開來。
這棺材真是邪門地很,火燒燒不毀滅,一早也有人給拿了斧子來砍,可是斧子都砍出了一個一個齒子,就這棺木還是沒壞。
阿忠滿頭大汗,神情慌張地盯著這個棺木。
“都會死的,所有抬棺木的男人都是力大無窮,都適合做她的相公,阿榮一定是被她勾的我昨晚看到阿榮”
阿根沉著臉盯著阿忠,宋茗微也看阿忠慘白著一張臉。
“你昨晚看到阿榮怎麼了?好好說。”
阿根喝了阿忠一下,阿忠狠狠顫抖一聲道:“昨晚,阿榮突然出屋子了,說看到了蘇依,蘇依有話對他說。”
阿依環聽到這個,忍不住看了一眼蘇依。
蘇依隨即搖了搖頭。
“我昨晚老老實實在營帳裏帶著,哪兒都沒有去。”
阿忠沒有接應蘇依的話,隻說自己跟著阿榮出去,卻見外頭蒙著一層白霧,就算點著火把也看不清楚。
然而,我知道,阿榮走的方向。
他就是朝著那口棺材去的。
眾人皺眉看著阿忠,就算阿榮真的接近了這個棺木,也不代表他就在這口棺木裏頭啊。
“阿忠,休要胡說,這棺木我們撬也撬了,燒也燒了,卻紋絲不動。你怎麼就能肯定阿榮就在裏頭。”
“抬啊。稱重。看看到底是和之前一樣重,還是比之前更重了。“
阿忠的話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這棺木剛上來沒多久就稱重了,大家心裏都有數,就讓人扛起來稱重。
卻沒想到,這次十個大漢來抬,這棺材像是長了屁股一樣,狠狠地紮入了這塊地,竟是任由人如何抬,就是怎麼都抬不起來。
“是不是很重很重,怎麼都抬不起來,這裏頭一定有屍體。”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棺材密封地這樣好,紅漆依然鮮豔,若是被人撬開,不可能沒有人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宋茗微的手抹到了佛祖上,佛珠以一晃,就聽得棺材裏發出了啪啪的聲音。
阿忠一斧頭砍了下去,卻像是砍到了人的腦袋,竟不知道為何有黃白之物從那被阿忠砍傷的地方流了出來。
那是
有膽小的已經轉過頭吐了起來。
是腦漿,是人腦!
可這左不過就是一個棺木,這一斧頭下來都沒有砍投了,竟會有腦漿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