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茗微就在我麵前,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宋茗微噎住。
“允祀,我得救你。你不要多話。”
允祀冷冷地盯著宋茗微,猛的喝了一聲,“你告訴我。”
宋茗微猶疑地看了允祀一眼。
這個時候告訴他,她即刻就魂不附體,如何能救他?
她不能說,除非死。
“我不是。你也別胡思亂想,既想要見她,就好好保重。”
宋茗微低下頭去,不敢對上允祀瞬間失望的神色。
她以一段火訣順著允祀被咬住的傷口那滑入允祀的身體。
“會很疼,如果實在忍不住的話”
“多謝,我會留下性命找宋茗微算賬。再疼,嘶我都要等她回來。”
宋茗微垂眸盯著他,眼眶灼痛難忍。
他一口咬破了嘴唇,痛地渾身劇烈顫抖,一雙鳳眸緊緊地眯著,俊美如刀的眉擰了起來。
活燒過經脈,才將他身上所有的屍毒都清理幹淨。
允祀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似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這個時辰持續了怔怔三個時辰。
有緩過勁來的軍士給宋茗微和允祀撘起了帳篷,這勝利來之不易,然而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見敵軍所有人都被陣法坑埋,他們就地起了灶。
黑鼠站在營帳前,看日暮西陲,而營帳裏,二人都沒了聲響,他試探著問了兩句,見沒有人回應就拉開了營帳。
此時,宋茗微已經精疲力盡地癱倒在了允祀身上。
而允祀臉色雖是蒼白,沒了最初的青紫。
黑鼠這才放心了下來。
夜半三更,允祀才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來,流星一般的目光掃了眼這個營帳,指縫之中,一段絲滑的發絲勾纏。
宋茗微酣甜的呼吸聲傳來,他本想起來的身體僵了下。
屋內隻點了一盞蠟燭,他看了眼宋茗微趴在自己身上的側臉,說不出的悵惘和迷茫。
宋茗微,你送她來,到底是為何?
是為了讓我對你心死?
還是你覺得我允祀這麼好打發?
他驀地推了宋茗微一把,宋茗微從床上翻了下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卻對上了允祀那雙鄙夷的眸子。
“對待救命恩人,你就這個態度?”
宋茗微說著,伸了一個懶腰,就又爬上了床。
允祀扯住宋茗微的手,冷聲道:“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和宋茗微有著一張臉,就想要取代她。想睡,就給我在這地毯上睡。否則,滾出去。”
宋茗微微微僵了一下身子,昂首道:“不怕我生病把孩子折騰沒了?”
“你!”
宋茗微知道,他現在心心念念地就是她能早點生下孩子來。
她心裏雖有不舍,到底隻能威脅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回京後,我不會給你任何名分。你的孩子,若不是宋茗微親自帶回來的,他就隻能是一個私生子,你可想好了。”
聞言,宋茗微的右手緊緊握成了拳。
她止不住地瞪著允祀。
“你眼裏隻有宋茗微嗎?這個孩子,也是你的血脈。”
允祀俯身看她,捏住了她削瘦的下巴,道:“別的女人生的,到底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