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條手臂上都有被灼傷的痕跡。
“你還有什麼話說?”紅鼠冷聲問道。
裴參將雙腿一軟,當即跪了下來。
“大人,我是看中了她的美色,見她不聽話,我也不想點她,免得漲了她的誌氣。但我真的沒有拿什麼東西。”
其他人聞言都盯著宋茗微那黑乎乎的臉看去,各個嘴角都抽了起來。
看中了她的美色?
這女子黑成這樣,還有美色?
幾人憋著笑,宋茗微也滿臉尷尬。
紅鼠半天癟出了一句話,“當我們瞎呢?”
紅鼠一腳踹倒了裴參將,怒罵道:“到底去她們營帳做什麼?”
“按照軍營的規矩,一般是有人點了軍妓,再由士兵帶軍妓去誰的營帳。而這兩天桃羞和素白都在主營帳伺候,裴參將自是無法見他們其中一個。”
話說到這裏已經很清楚了。
想要知道玄親王受傷的消息,必是由桃羞或者素白傳出消息。
那麼晚摸入人家營帳,怕就是要從他們二人留下的信息裏找尋。
這麼說,桃羞和素白兩人必有一人是內應。
“你說我去拿了東西,你說說我到底拿了什麼?”裴參將陰森地盯著宋茗微。
“紅鼠,看看他的香囊。”
宋茗微如是一說,素白臉色煞白。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宋茗微,而裴參將突然出手,剛要抽走香囊,就被紅鼠搶了一個先。
他打開香囊來,發現者香囊竟是一個雙麵繡。
外頭是尋常的荷花,裏頭卻是一行字來。
素白的繡功在全營都是有名的。
這樣的雙麵繡,除了素白,再無人能辦到了。
素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紅鼠命人將他們帶下去,示意稍候再審問,就看向了宋茗微。
“你是誰?”
宋茗微看了紅鼠一眼,她抿了一下唇,平靜道:“我叫明瀾。”
紅鼠深深地看了宋茗微一眼,讓她回去了。
待宋茗微出去後,紅鼠就讓人去查宋茗微的背景。
大約到了下午就有消息出來了。
“她第一次現身是在一個小村莊,幫一個女子免於成為軍妓,後麵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成為了軍妓。說來也奇怪,那全營的軍妓都跑沒了,就剩下她一人還在。沒人知道她之前來自於哪裏。不過我找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一聽到她的名字就很激動,說要來找她。”
一個軍士說著就掀開簾帳。
來人立刻就跪了下來。
“奴家白花,之前在敵營做過軍妓,是明瀾幫助我們逃生的,後來我們幾人走散了,因為戰亂,我的日子並不好過,也一直都在找明瀾。隻沒想到她來了這裏。”
紅鼠盯著她,見她氣色並不太好,許是餓了幾頓,就道:“把你遇到她的事前前後後都說一遍。”
白花就將宋茗微能驅鬼,身手了得這樣的事一一說了。
末了,她還道:“她為了給我們逃跑的時間留了下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好了,你可還想做軍妓?”
紅鼠這麼一問,白花就落下淚來。
不做軍妓,做什麼?
這個亂世,她還沒走到縣城就可能沒了性命。
她點了點頭,好歹,這裏還有明瀾不是。
“帶下去吧。”
紅鼠沉思了一會兒,就道:“今晚就讓明瀾去伺候主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