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鐵青著臉,所以,表哥定是以為那假的宋茗微是她找來的,所以才這般懲罰她?
她記得,就在允祀出現的那一瞬間,那假的宋茗微就突然之間沒了。
這一幕但真是匪夷所思。
轎子並不大,宋茗微和允祀一道進來後,就很擠了。
允祀定定地凝視著她,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宋茗微,你瘦了。”
宋茗微下意識地想要點頭,卻聽得他繼續道:“瘦成了這樣,你可有考慮到我的感受?”
考慮什麼?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來,頓覺得火冒三丈。
“你看什麼,別以為我和你發生過什麼。我告訴你,當時那是你強迫我。”她說得底氣不足,惹得漏允祀輕笑了起來,一副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吃到口了的無賴姿態。
允祀的手順著她的手腕兒上,摸到了她受削瘦的手肘上,他蹙眉道:“宋茗微,想來,你今晚想要和我好好解釋一番了。”
宋茗微冷哼了一聲,她道:“你才應該向我解釋。”
於是,在轎子停在玄親王府的時候,眾人就看著宋茗微火急火燎地拉著允祀入了屋,並且迅速地關上了門。
阿秋看到允祀的時候高興壞了,一見宋茗微像是有要事要說,立刻就退了出去。
五鼠紛紛趴在了屋子外頭。
“我說你別擠,輕點聲,一會兒讓主子知道可得要你半條命。”紅鼠推著黑鼠。
黑鼠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奇嘛,我看看到底是誰收拾誰。”
“這還有什麼疑惑的,當然是主子收拾王妃。”白鼠說道。
“我看不一定。”灰鼠道。
五鼠打起了賭來,卻聽得裏頭允祀的說話聲。
“宋茗微,你就這麼等不及?我還沒說話,就要脫我衣裳?”
“閉嘴。”
“等我洗個澡,奔波回來,得洗個澡再做點正經事吧。”
宋茗微漲紅了臉,什麼正經事?
他身上那本春宮圖掉了出來,宋茗微一腳踢到了床鋪底下。
“你別動。”
宋茗微警告他。
當脫到了裏衣,宋茗微看到了他衣裳上麵的血跡之後,就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允祀滿不在乎地道:“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太子的人。”
宋茗微的眉頭緊緊蹙著,她一把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
一雙杏眼直不楞登地盯著他。
允祀猛的拉住她的手,按在了褲腰帶上。
宋茗微像是被燙到了手一樣,剛要把手抽回來,就被他背上的傷刺地渾身一僵。
她驀地走到了他的背後,摸索著上頭結上的痂。
皮開肉綻之後的傷痕,血和肉互相摩擦之後的血痂都破了。
她顫抖地摸著上麵的痕跡,道:“不是說怨聲河能重塑一切的嗎?怎麼還有這些傷痕?”
她眼眶一熱,想著那個幻境。
他承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不禁心疼了起來。
“允祀,你沒必要為了我做到這一步,我也不差的,我也能挺過來的。”
她知道,那裏很苦,怨聲河滿是絕望,日複一日地不斷摧毀一個人的意誌。
但是,該她承受的,她不會逃避。
允祀轉過身來,他忽然抱住了宋茗微,讓她盤在了他的身上,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個姿勢讓宋茗微有些羞窘,她抬起頭來,卻被允祀按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