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幾口,問黑鼠。
“你一早和誰說話?”
“王妃您有所不知,今日路上遇到了定遠侯。”
定遠侯?
就是三皇子妃的父親?
宋茗微猛然想起日前樂陽大公主想要將幽若郡主許配給定遠侯世子的。
素手掀開簾子,宋茗微看到了對麵一輛馬車。
“你可見過定遠侯世子?”
黑鼠搖了搖頭,見宋茗微臉色不好,忙著要給她請大夫。
她道:“你要是肯讓我去豐州怨聲河,我百病全消。”
黑鼠沉默地看了宋茗微一眼,道:“這事屬下不好做主。”
宋茗微心急如焚,黑鼠卻道:“王妃,主子不是給了你一截頭發嗎?那東西是可以知道主子吉凶的,他現在安然無恙,你切莫擔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碰到了脖頸上的香囊。
她長歎了一聲,眼眶微紅。
她擺了擺手,示意黑鼠出去,自己正要拿一本書看看,卻發現頭發沉,沒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了。
如此,三天過後,宋茗微察覺到了怪異之處。
她一天比一天嗜睡,每天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
終於在這日一早,找了一家醫館看了病。
大夫把脈了一會兒,搖頭道:“這位夫人身子很好,並沒有什麼不妥,許是旅途奔波勞累所致,若是不放心,我這開一些提神醒腦的藥來。”
宋茗微蹙著眉頭,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
身後傳來了動靜,她轉過頭去,見這定遠侯走了進來。
宋茗微微微低頭,道:“見過侯爺。”
定遠侯彎了一下腰,和善地對宋茗微道:“我觀王妃這些時日臉色不好,有一些病症想來是尋常大夫看不得的,這些年在邊疆,見到了一些怪異之事,便帶上了邊疆的巫醫。王妃若是不嫌棄,可讓我身邊這位看看?”
宋茗微看去,見定遠侯身邊站著一位約莫三十幾歲的婦人。
婦人一身異族打扮,她朝宋茗微點了點頭,看過去高深莫測,很是沉默。
宋茗微十分警惕,她笑道:“不過是小事罷了。”
她想著到了京城便去相國寺問問,她對有可能與樂陽大公主成為親家的定遠侯無法放下防備。
拒絕了定遠侯的好意,她就又陷入昏沉。
每每醒來,都念了法訣,效果卻不甚明顯。
也不知道是幾日過去了,等黑鼠告知她到了的時候,她下了車,見著了祖父祖母和父親。
她眼眶一熱,忙撲到了祖母的懷裏。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歎道:“此番驚險,我都知道了。好在你們夫婦都平安無恙,老身心裏也好受了一些。”
宋茗微狐疑地看了祖母一眼。
祖母怎麼會覺得允祀平安無恙?
她轉過頭去看黑鼠,黑鼠低聲在她耳邊道:“主子讓封鎖消息,已經讓替身代替主子了。”
宋茗微點了點頭,京中爭權奪利,半點散失都容不得,想來是允祀考慮周全。
她暫且沒有回去玄親王府,而是在閣老府小住了三天。
祖母見她還是沉睡,便去請了大夫,哪兒知道大夫的話都是一個意思。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