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玄親王和雍親王來咱們縣了?”
“是的,人都已經在咱們縣衙了。大人,快回去吧,那兩個人出不來了。”師爺一臉後怕地看了眼那禁地。
聽說進去的人,沒有出來過。
這地方當真邪門地很。
“走吧。”縣令焦急地回頭,一行人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縣衙裏頭,黑鼠將剛剛收集的情報說了一遍。
幾乎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周圍一陣陰冷。
寒氣幾乎直竄後腦勺,黑鼠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目光不確定地看了允祀一眼。
黑袍隨風盈動,在場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來。
“黑鼠,那個禁地,我進去一趟。若是我出不來,你們即刻放棄所有,守在端妃身邊。”
“主子!”
“黑鼠,你應該知道,我一直給你們準備了兩條路,無論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無礙。”
允祀說著站了起來,其他所有人肅然跪下。
“主子,那禁地你別去。說不定,說不定王妃根本不在裏麵呢。”
“是啊,主子,那地方凶險的很,說不定王妃逃到了別的地方也說不定。”
允祀走出了門外,道:“都下去吧。”
他剛出了門,聽得縣令與允稷說話,剛聽了兩句,他就冷聲道:“孟縣令好大的膽子,懷疑我的王妃是剝皮案的凶手?允稷,你信嗎?”
孟縣令被允祀冷冷一看,無上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
“王爺,有小孩指認她出現在命案現場,而且她神出鬼沒,也確實容貌可怕。這些受害的女子是在王妃出現在禹州之後才出了事的。種種事跡,無法不讓我們懷疑。更何況,女子那麼在乎容貌,性情大變,也是有可能的。”
縣令說得言詞懇切,他已經從心底認定了宋茗微就是殺人凶手。
“所以呢?”允祀斜睨了他一眼,道:“如果真的是我的夫人,你當如何?”
縣令低下頭去,嘴緊緊抿著。
“必將她收拿歸案。”
允祀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他淡淡地看了縣令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主子,要不要我?”黑鼠看了孟縣令一眼,意有所指。
允祀擺了擺手,“他不過是盡職盡責,然而,他所言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出了門,允祀忽然回過頭來。
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那一身赤紅袈裟。
“你,不去?”
允稷剛要動身,耳朵驀地一動,他忽然頓住了腳步,對著允祀道:“我一會兒再去。”
允祀眯起了眼看他,最後轉身離去。
墓室裏頭,陰氣化作薄薄的一層霧氣散開。
躺在地上的人渾身發青,像是被這陰氣折磨地苦不堪言。
她抬起頭來,隨手抓來了旁邊箱子裏頭的金縷玉衣就穿在了身上。
她顧不得去想這些東西為什麼經久不朽,隻能警惕地一步一步上前,看著這墳墓猶如碩大的地宮一般,讓人一下看不到盡頭。
入鼻的氣息是潮濕的,眼前的墓室發著淡黃色的光,她還記得昨兒夜裏,還是一片漆黑的。
想到此,宋茗微愈發覺得後背寒涼,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她猛地轉過身去,卻隻看到那高台之上的明滅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