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吧，我們先去命案現場。”
縣令可不想聽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他要的，是證據。
已經有五起命案了，怕是怎麼都壓不下去了，凶手還抓不到，一旦傳出去，他頭上烏沙不保不說，全禹州怕都要陷入恐慌了。
他歎了一口氣，邊走邊問老張。
“這次的屍體是在哪兒發現的？”
“在西山坡發現的，也是個姑娘家，看過去不過二十歲大小，說是一大早出來采蘑菇，家人見她一直沒回來，便去找她，沒想到卻看到了她半個身子倒在了水裏，翻過來一看，竟是半個脖子的皮都沒有了。”
捕快老張深吸了一口氣，那畫麵，真是血腥，慘不忍睹！
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死地這麼莫名其妙，他不由得一陣唏噓，想到了最近的幾宗案子。
有的被剝了額頭的皮，有的被剝了眼睛乃至於鼻子那的皮，有的，整片頭皮都被掀開，露出頭蓋骨。
到底是誰，這般喪心病狂，殺人手法這般慘無人道！
縣令的臉幾乎能沉出水來。
他轉過投去看師爺，道：“怕消息是壓不住了，最近都有六起案子了，咱們還毫無頭緒，我怕百姓們會鬧，你回去好好看著點。”
師爺點頭應是。
縣令來到了西山坡，見著那姑娘的家人抓住了一個牧童，牧童一邊掙紮，一邊大喊。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放開我。”
“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了，你看到一個女的出現在我們家芳芳身邊的。”
姑娘的娘拉住小牧童的衣裳，小牧童尖叫了起來。
“我胡說的，你答應給我銀錢，現在什麼都沒有給我，還想我給你說出我看到的？哪裏那麼便宜？”
縣令走了過來，他低下頭來與小牧童說話。
“你，看到了什麼？”
小牧童狐疑地看了眼縣令，老張喝了一聲。
“說實話，你眼前的可是縣令大人，一旦說句假的，可不能放你回家去。”
小牧童立刻就老實了起來，他閉上了嘴，坐在了地上。
“你隻要把你知道的說給我聽，銀子會給你的。但是，若是被我發現你說了謊，那麼，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小牧童低下了頭，他臉色蒼白道：“我，我不敢說。”
姑娘的娘見狀，立刻道：“回稟縣令，剛剛我們發現他白著一張臉躺在地上，像是嚇暈了過去。我就掐了他的人中，他醒來就直喊鬼，還叫別害他，我斷定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
縣令鼓勵著牧童說話，牧童岑默了半晌道：“我本來正在放牛，可是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就連忙跑過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十分醜陋的女子蹲在了這姑娘身邊，女子可嚇人了，滿臉都是血洞，跟鬼似的。”
縣令講那女子的容貌身高和衣裳問了個仔細明白，才安撫了姑娘的家人。
“這案子，我們一定回想辦法查個水落石出。”
“大人，您一定要還我女兒一個公道。她剛生下孩子，孩子可憐啊。”死者的家人淒然回去，縣令就立刻趕回了府衙，提審了崔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