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低呼,玄親王渾身上下散發出冷酷而霸道的氣息。
這個人仿佛天生就該如此,高人一等,誰都無法左右。
“公娘,你快救救我。”被允祀劃傷了脖頸的盛懷安驚懼大喊。
樂陽大公主怕他壞事,隻好妥協。
“你先放人,我就把雍親王和宋茗微放走。”她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允祀卻不為所動。
“大姐,現在你比我被動,請你看清楚形勢。”
隻要這個假的盛懷安一世,真的盛懷安也不存在了。
他的劍再次深入,盛懷安渾身一顫,整個人都虛軟了,莫不是允祀強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抓住他,他此刻怕是要癱軟在地了。
“好,七弟,你給我記住!”
樂陽大公主睚眥欲裂,她揮了下手,困住允稷的人紛紛讓開。
曾有成給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跟著雍親王出去看,見外頭駐守的人都紛紛退去。
曾有成得到消息才舒了一口氣。
要是雍親王死在了他的壽宴上,他也要擔責。
待允稷來到了無人的地方,身影一晃,便與宋茗微一道消失。
樂陽大公主眯起眼看允祀。
“七弟,該放了懷安吧。”
允祀搖了搖頭,“懷安這段時間甚少到我府上做客,不如一道去我府上坐坐,過兩天再回來。”
什麼?
“允祀,你別得寸進尺。”
允祀卻沒有看她,隻是點了下盛懷安的穴道,單手拎起他的衣襟,盛懷安就這麼被他提著走了。
在場的女子呼吸都一滯。
個個都低呼了起來。
認真一看,玄親王身姿頎長,肩寬腰窄,行走之時,龍驤虎步。
聽聞剛受了傷,竟提著盛懷安走了。
樂陽大公主受製於人,她兩個把柄都被人帶走了。
偏偏允祀不肯放手,她也不敢直接對允祀出手。
曾府門外出現了一輛馬車,允祀帶著盛懷安上了馬車後,臉色就發白,胸前出現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阿四咒罵了一聲,將那假的盛懷安綁住,五鼠給允祀換藥。
“主子,你傷口化膿了。”
黑鼠臉色一沉,道:“快帶主子回去看太醫。”
“帶我去相國寺,你們趕緊回去,能叫幾個太醫就叫幾個太醫。”
“主子!”阿四皺著眉頭想要勸。
允祀卻冷聲道:“你們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幾人都紛紛垂下頭來,噤聲不語。
阿四生了悶氣,又是為了宋茗微。
都怪黑鼠,直不楞登的,主子病了還說什麼宋茗微危在旦夕!
也不知道怎麼地,主子忽然就不見了。
這一出現,不僅把盛懷安帶出來了,自己傷口再次裂開,已經化膿了。
那裏可是直接連著心髒的啊,如果嚴重,可是要命的。
允祀像是累極了,靠在車壁上,沉沉地睡去。
當馬車到達相國寺的時候,阿四把允祀抱下來之時,驚駭地發現了允祀渾身發燙。
他不由得想起了太醫的話,感染的話會發熱,熱若不退,必然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