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去,衝著允祀目光冷厲。
“怎麼?被我說中了?一個佛家弟子竟還收女弟子。人都道佛門道館都是富貴人家的後花園,肮髒之處不下於勾欄院。也難怪你要終身不嫁,可不就是等著與你的師父私會?”
他鳳眸半挑,說著這話的時候神情輕佻而厭惡,仿佛宋茗微是這世上最為肮髒的東西。
一抹刺痛襲上宋茗微的心頭。
她想張嘴為自己辨別。
可是卻不經意看到了其他人鄙夷的神情,老夫人是滿臉震驚,曾氏是極為惱怒和厭惡。
宋茗墨宋茗墨接觸到她的目光卻是欲言又止地撇開頭去。
師父呢?
宋茗微看向了允稷。
允稷的眉頭緊緊皺著,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允祀。
允祀臉色一沉,似乎覺得自己話還不夠火候,繼續道:“你敢說你對自己的師父毫無半點覬覦之心?你還是處子之身?我看未必吧。”
“啪嗒!”
眾人瞠目結舌了起來。
其他人都覺得呼吸不順。
宋茗微她怎麼敢?
允祀臉上出現了赤紅的巴掌印,他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突然揚起了冷厲的笑。
隻見他一把扯過雍親王的袈裟,聲音冰冷地噴在了雍親王的身上。
“六哥,你這徒弟不懂事,是不是要算在你這師傅的身上?”
就在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時,這二人打了起來。
樂陽大公主眨了眨眼,這劇情是不是走樣了?
還沒等她將棋局按下,就出了這麼一個亂子。
允祀一掌仿佛承載著雷霆之力,霍霍生風而來,直直打在了允稷迎來的掌心上。
隻聽得砰地一聲,二人力道相當,都被撞到了窗戶外頭。
窗外的竹林下泥土濕軟,允祀與允稷相視一笑。
二人立刻將手中的粉末塗在了泥土之上,並快速地掩蓋了起來。
借勢又再次打了起來。
“六哥,你今天可別留情,咱們兄弟兩今天要好好打一場。”允祀半真半假地說著。
允稷沒有回答,而是一記佛掌印出。
二人打地難分難舍。
宋茗微惱恨玄親王這般無理取鬧,又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阻止二人。
她隻是有些怔愣地站著,胸口悶悶做疼。
你敢說你對自己的師父毫無半點覬覦之心?
她深深地閉上了眼睛,眼眶通紅,憤怒而委屈的情緒陡然將她湮滅,身子突然傳來一陣子劇烈的灼痛。
宋茗微駭然地往後退了兩步,努力讓心緒平穩,這灼痛瞬間散去,宋茗微仿佛經曆生死,額上冷汗涔涔。
月色皎潔,她如雪的容顏上閃過一絲苦笑,悲涼的笑意凝在了她的唇角。
她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情緒一激動,就會生出尾巴來?
宋茗墨沉默地看著她的側臉,有些不忍地撇開了臉。
他是唯一看到經過的人,宋茗微當真是放開了盛懷安,再不會有任何旖旎之情。
宋茗微也確實無辜,她隻是擔心雍親王,卻被玄親王用這樣惡毒的語言傷害。
惡毒?
宋茗墨愣了下,他以往對宋茗微所的話,論惡毒也是不遑多讓。
盛長卿鐵青著臉看著這兩尊大佛,眼下的重點是三皇子。
滿堂的人都看你們兄弟二人打地熱鬧,可有人管掛在那變成鹹魚的三皇子?
“皇上駕到。”大內總管海大山尖聲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