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好嗎?”她的語氣輕柔,落在了他的耳畔。
淩慕琛點點頭,他確實做不到拒絕。
“我答應你。”淩慕琛語氣低柔,緩緩地開口回到。隻不過是答應她,以後再也不離開她,他自然是做的到的。
自從這次歸來,其實他已經堅定了不離開她的決心。
人生是短暫的,隻恨不得天天糾纏在一起,哪裏肯輕易的放開手呢?
頂樓上的風,吹得人的臉頰微微涼,酒意為葉暮的臉上帶上了一抹粉紅的暈色。聽到淩慕琛說出的簡單的四個字,忽然有點情不自禁。
伸出手輕輕的捧起了他的臉,印著淡淡的白月光,湊了上去。
唇帶著淡淡的冰涼,卻很柔軟。她的意識是清醒的,知道她此刻到底在做什麼。
今晚的夜色很美,他說的話,她會記在腦海裏,記一輩子。如果有來生的話,也要記住,如果沒有來生,那這一生一定要記得清楚。
翌日,陽光溫暖。淩慕琛將葉暮送到分局之後,便離開去上班了。
葉暮進辦公室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找段二寶。但是段二寶,還在休假當中。
“葉葉,我現在也覺得二寶有點奇怪了。”蘇堂走進葉暮輕聲說道。
“哪裏奇怪?”葉暮意外,沒想到蘇堂會忽然這麼說。
“你還記得左手傷疤的事情嗎?”蘇堂無意間提起,目光飄向了不遠處的段二寶的座位上。
葉暮點點頭,她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是陳安默提供的一條線索。當時她和淩慕琛都去查找了許久,但是後來還是認為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便放棄擱置了。
“二寶當時,手好像就受傷了。”蘇堂一臉認真的說道。
葉暮點了點頭,說的倒也是。當時段二寶的手確實是受傷了,而現在想想的話,段二寶受傷的手,也確實是左手。
但是,他當時才受了傷的,不是嗎?
如果真的符合陳安默的說辭的話,那應該是在很久之前受傷才對,那應該會留下一條疤痕的。
但是,他們平時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段二寶的左手是否有疤痕。
所以,雖然可以這麼懷疑,但是理由,是不怎麼成立的。
“這個,就先省略一下。”她慢條斯理的分析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當時的資料到底是誰改的。”
如果真的是段二寶改的話,那問題就來了。
段二寶改資料的話,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為了陷害林深嗎?
可是,在局裏這麼長時間,段二寶和林深的感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陷害的話,也不會是段二寶吧!
“現在可以聯係上段二寶嗎?”葉暮看向蘇堂,一臉認真的問道。
蘇堂搖搖頭:“聯係不上,其實昨晚上我都試圖聯係他的家人了,後來發現.....”
“發現什麼?”葉暮一臉意外。
“二寶,好像沒家人!”蘇堂愣了愣說道,昨晚上她試圖聯係的時候,也吃驚了呢。二寶確實沒家人,是孤兒院出來的。
一了解到段二寶的身世,其實她當時就覺得心裏難過了。孤兒院,這是一個有點傷感的存在呢。
葉暮的眼神裏也閃過一抹無奈,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從孤兒院裏出來的孩子呢?隻是,她比段二寶要幸運的多,遇到了雖然不愛她卻還是將她養育到這麼大的家人。
“那孤兒院,可以聯係到嗎?”葉暮當即說道。
蘇堂挑眉:“我去試試看。”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蘇堂才急匆匆的從外邊回到了辦公室,來到葉暮的身邊將具體的情況說了一遍。
“三陽福利院?”葉暮聽到這個名稱的時候,當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嗯,怎麼了?”蘇堂也覺得吃驚:“有什麼問題嗎?”
葉暮隻覺得此刻的心又亂了,腦子也亂作一團,三陽福利院,不就是她小的時候曾經待過的福利院嗎?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父親給她的信息裏,有這個福利院的名稱。
葉暮將父親曾經給她的信息又跟蘇堂說來,蘇堂聽完之後,也是一臉震驚。這確實有點太過於湊巧了。
段二寶和葉暮,難道小時候,認識嗎?
“你真的記不清楚了嗎?”蘇堂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的眼睛,期盼著她可以回憶起什麼來。
但是葉暮始終隻能搖搖頭,她確實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是小時候的回憶,就算她當時沒有生病,沒有遺忘,記起來也是困難的吧。
再說,她當時還生了一場大病,所以更是完全忘掉了那之前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