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陰間也需要戶籍證明(2)(1 / 2)

回家的路上,還能記得抱她身體的感覺,柔弱無骨,很輕,一把就能抱在懷裏,很是嬌小玲瓏。

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兩年了,幾乎沒跟什麼人交流過,家裏安排的相親也從來不去,忽然見到上學時幻想的對象,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回到家,我換下已經凍成冰塊的褲子,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好受一些。

接著幾天,我又進入了大棚勞作中,但不知為何,經常感覺頭昏腦漲,好像頭被什麼東西糊住了,連思維都有些不靈光,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般。

剛開始我以為是這幾天勞累,感冒了,但我知道我從來就沒感冒過,也沒生過病,更沒住過院,從小到大,哪怕到了現在都沒住過醫院,若不是看一些跟我有關係的病人,我可能連醫院的門都不會進吧。

當時以為抗幾天就過去了,但過去了好幾天,還是這個樣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把靈覺蒙住了,腦子昏昏沉沉的,我照了一下鏡子,看見臉色有些發黑,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媽看到我怎麼沒以前精神了,也覺得不對勁,將我硬拉著去了鎮上看了醫生,中醫西醫都看過了,西醫說,生理特征對著呢,身體是健康的,注意休息就成,中醫說是外邪入侵,等吃完這幅藥就好了,不好再來找我。

最後聽了中醫的話,給我開了幾幅藥,喝完了,但中醫說的果然很準,不好再去找他。

我當時不願意,還是我媽帶著我去找他的,但中醫看了之後,沒見一絲好轉,麵色還是有些黑,說這個病他治不了,讓我去找一下外科看看。

“我又沒受傷,找什麼外科。”

當時我不知道大夫說的外科是什麼,但我媽聽明白了,麵色有些不好的說道:“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沒有?”

大夫眉毛一挑,說道:“我行醫也幾十年了,這些事情見過不知道有多少了,中醫雖說療效慢,但你兒子吃了一副藥,一點效果都沒有,不見好也不見壞,而且脈象正常,聽我的沒錯,去看看外科吧。”

離開之後,我問我媽什麼是外科,我媽神色有些不好,剛開始還不想說,但在我的追問之下,還是說道。

“外科就是中邪,身上沾了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說道:“哪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你看我現在能跑能跳,除了氣色有點差之外什麼事都沒有,還是回家吧,興許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雖然這樣說,但想到那天晚上拉著秀秀從水裏出來的時候,感覺腳腕好像被人抓了一把,有什麼東西進了自己身體一般,但隨即搖了搖頭,覺得這是錯覺,我專門尋找這些東西的人,找了十幾年都沒見過一個是真的,已經對這些不怎麼相信了。

但我媽顯然不相信我,相信了那個中醫,說道:“不要胡說,這件事怎麼能大意呢,隔壁家的東子就是不相信這個,家裏又沒管,現在一副傻傻的樣子。”

東子我也知道,跟我一個姓,叫張東,就是以前見到晚上在河邊走,見到一個老漢趕著一群羊,還有一個女人在旁邊打著她的娃哭著,從那之後東子也沒當回事,但起色越來越差,後來越來越黑,最後經常說胡話,到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多人都說東子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跟上了,但我認為這隻是精神疾病而已,估計是被什麼事給打擊成這樣的。

經不住我媽的嘮叨,最後我還是妥協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找了當地最有名的神婆子。

神婆子見了我就說我被鬼纏上了,然後說要驅鬼,找了幾刀黃紙,朱砂,然後穿著他那身行頭,敲著手鼓拿著一根哭喪棒跳著不知什麼的舞蹈,開始給我驅鬼,從晚上折騰到了兩三點,才弄完,最後帶著包好的紅包心滿意足的走了。

但我沒折騰的夠嗆,一會躺著一會跪著的,還要吃紙灰,連香灰也吃了兩勺子,幾次都像跳起來不幹了,但我媽在旁邊抓著我,隻能任由折騰,嗆得我眼睛珠子直接往外翻。

神婆走了,我除了被折騰的不輕外,該什麼還是什麼,頭上還是感覺蒙蒙的,被什麼東西壓著一般,連思維都有些遲鈍,顯然,神婆子的這套折騰對我根本沒起什麼作用,但我媽卻鬆了一口氣,這麼把我折騰了一翻,顯然輕鬆了很多,連神色都沒那麼緊張了。

但我可不敢說什麼所用都沒有,隻能說是好多了,我怕我再這麼一說,說什麼作用都沒有,不但讓她擔心,而且她肯定還會找這方麵的人,在給我折騰上那麼幾次,是個好人都能折騰壞,我隻能答應著,說好多了。

這件事以後,我每天還是繼續著種菜大業,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路上,但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出了問題,因為頭越來越昏沉,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連絲毫記憶力都沒有了,遺忘性特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