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晟權示意自己的副將拿出一份文書,將其遞給陸元欽。
陸元欽接過文書,正要打開閱讀。
步晟權又在他耳旁說,“五年前,這淵州城有個叫楚如海的大夫,半夜被人拉出去,不明不白打死了。”
當步晟權說完後,陸元欽一個慌張,手中的文書直接掉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
而後他連臉色也變黑了。
步晟權見此微微挑眉,冷冷睥睨他,語氣幽幽問,“陸大人,你這是怎麼啦?”他知道,當年楚如海的案子,陸元欽是含糊過去的。
杜衍也皺起了眉。
陸元欽又慌慌張張撿起那份文書,戰戰兢兢說:“沒……沒怎麼……下官這就回去查……宰相大人,步將軍,下官先告辭了……”
“嗯。”步晟權應著,語氣又變得特別僵硬。
陸元欽立馬就走,也不等杜衍再應。
待陸元欽走了,杜衍又目光深邃看著步晟權,輕聲提醒他,“晟權,小心點,別太嚇著這些人,豫親王尚未回京……”
步晟權又望著杜衍,寬慰他,“您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杜衍好似放心了,甩袖轉身往內堂去。
回到自己家中後,陸元欽驚慌未定,喃喃自語,“步晟權怎麼管起了這樣的事?他怎麼會知道當年楚如海的死?”
見他如此神色,溫鳳儀趕緊給他遞了杯茶,還關切問他,“老爺,你這是怎麼啦?去一趟將軍府,回來怎麼上氣不接下氣?”
陸元欽坐下來喝了口茶,還是一臉煩悶,看向她反問,“楚月魚那丫頭最近在哪兒?她是不是還在這淵州城內沒走?”
溫鳳儀一頭霧水,眨了眨眼睛說:“我不知道啊。這個得問辛錚啊。”
“那把叫那小子過來……”陸元欽立馬說。
“好,我這就去!”溫鳳儀應著。
也不等她到陸辛錚的房間去找,陸辛錚自己便過來了。
“爹,聽說您剛才去了將軍府……”陸辛錚說。
陸元欽點頭,站起身來問他,“楚月魚那丫頭,是不是還在城內?”
原本陸辛錚的臉上掛著一絲淺笑,現在陸元欽的問題令他淺笑凝斂,“爹,怎麼啦?您怎麼忽然關心起月魚了?”
陸元欽知道陸辛錚不想告訴他,又歎息了一聲,語重心長說,“今天步晟權給了我一份文書,讓我七日內查清楚當年楚如海的案子。我就想知道,她是怎麼搬動步晟權讓他給我一個下馬威的?”說完看了一眼他剛放在桌上的那份文書。
陸辛錚俊秀的濃眉忽然也變成了波浪形,連忙走過去,拿起它看。
“這……”他吞吞吐吐。
溫鳳儀又說話了,替陸辛錚發出疑惑,“楚如海的案子,老爺您當年查過啊,無奈於所有證人都死了,根本無從查起……”
陸元欽點頭,又陰著眸子說:“對……所以這丫頭……怕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陸辛錚沉默片刻,替楚月魚說話,“她爹死的無辜可憐,她自然耿耿於懷,想要查得一清二楚。爹,那您就再理理這件案子,也許是遺漏了哪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