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明明可以憑借長生天,輕鬆整垮突利的牙帳,為什麼要真刀實槍的大這一場?”
夜深人靜之時,韓寒小聲開口問道。
“因為頡利需要,我也需要,你也同樣需要。剩下的自己悟,韓寒,你以後是要執掌整個草原的,我終究是要離開這裏的。”
韓平淡淡的回了一句。
偌大的偏殿,便不再有聲音了。
陰山,連綿不斷。
自去年五隴阪之戰,突利受大唐秦王李世民反間計,與之結為香火兄弟,收其大量金銀珠寶之後,突利便離開了頡利,在這離王庭十萬步之外陰山腳下,建立起了自己的牙帳。
日日載舞,夜夜笙歌。
武德八年,年僅二十二歲的突利,如果不是碰到了李世民,他還是一個跟在頡利身邊混吃享福的無誌青年。
遇到李世民之後,這一切都變了。
“我才是始畢可汗的嫡子,要不是當初年幼,可汗之位怎麼會是頡利的?”
“我才是這片草原的真正主人,憑什麼要跟在你頡利後麵,接受你的賞賜?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不過,快了,隻要我的大唐兄弟,騰出手來,就是你頡利把一切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的時候了。哈哈哈。”
“不久的將來,這片草原上隻有突利可汗,沒有突利小可汗。父親的一切本該就是我的,頡利,你霸占了我的位置,霸占了大隋的公主,你給我等著!”
突利一邊享受著身邊美女的服務,一邊幻想著前隋義城公主那溫柔似水的身段。
“祖母”?“母親”?這兩個詞在突厥不存在的,那隻是上一代可汗留下的財產而已。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頡利的十萬大軍,已經離他的牙帳,隻有千步的距離了。
他從沒想過頡利會除掉他,他是始畢可汗的獨子,而頡利隻是他的叔叔而已。
蠻族就是蠻族,他們沒有規矩,沒有禮儀。
搞什麼什麼先禮後兵那一套?搶你的東西,還要和你先打聲招呼不成?
三千由部落精兵組成的清兵,身背羽箭,手持長刀,在韓平的帶領下,以扇形展開,向著突利的牙帳,衝了上去。
身後跟著的是三萬步兵,跟著先鋒部隊,嗷嚎著往前衝。
再往後,韓寒跟在頡利身邊,在頡利的五千近衛騎兵的層層保護下,跟著六萬步兵,不緊不慢的往前推移著。
在離著突利牙帳五百步距離的高坡處,看著下麵的戰士廝殺。
對於突利的勢力來說,戰爭就是來的這麼突然。
三萬三千人,打八萬多人,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韓平帶來的三千騎兵,如尖刀一般,在突利的大軍中來回衝殺著。
韓平手持一杆大旗,在二十位騎兵的保護下,於戰場外,指揮著騎兵作戰。
原本寂靜的草原,瞬間成了一個大型的絞肉場。血肉紛飛,失衡遍野。
雙方各有上亡,當然三萬三對八萬,損失還是韓平這一邊重一些。
哪怕是如此,頡利就這麼微笑著看著,沒有再增任何一個兵。
韓寒這時也想明白昨晚韓平所說的話了。
頡利需要這場戰爭,來消耗他的勢力。
他韓寒需要的是一個投名狀。
而他的主人,需要的僅僅隻是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