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時空係統,意味著在係統中不斷的重複著人生的某一片段。比如鈴,會重複掉入自家倉庫裏的時空裂縫,不論她跑到哪裏去,時空都會揪著她回去,重新渡過那一天。
就像電腦程序的命令,有一條出現錯誤,這條指令便會停在錯誤的代碼中,不會前進,永遠掛在那裏。
鈴的人生代碼現在就停在錯誤的代碼中,而她想找阿利,就是希望阿利是那個可以修改指令的程序員。
可指令又不是阿利寫的,那是時空,多少有點玄學的色彩,有人說是上帝製造了一切,難道還能把上帝拉過來修改指令?
阿利的大腦飛速的轉著。
楚楚可憐的阿鈴抿著嘴,發紅的雙眼凝視著阿利。
“我又來了!”李嚴宰繞了一圈,先走樓梯到二樓的家裏,又從旋轉樓梯上下來,而且順便換了件幹淨衣服。
他坐在阿鈴身邊,親切地“套”阿鈴的話,阿鈴見他上一次幫了自己,不是外人,就把事又說了一遍。
“我蒙了,你這樣會永垂不朽,變成妖怪吧。”李嚴宰趕緊坐到阿利身邊。
“我也不想啊,我又不是萬貫家產揮霍不完,況且,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阿鈴說道淚水又滾了下來。
李嚴宰趕緊抽了兩張紙巾遞了上去:“別哭啦,古代帝王從秦始皇開始,有多少皇帝想像你一樣永遠活著,找人又煉丹又做法的,都沒那種命。”
阿鈴接過紙巾擦了擦,又擤了擤鼻涕,對麵的阿利歪著頭看著窗外不為所動的樣子,讓她心裏著急了起來。
李嚴宰看阿利沒接話,自顧自地出起餿主意來,他掰著手指數到:“第一呢,阿利可以到過去攔住你,第二呢,阿利也可以到過去攔住你,第三,阿利還可以到過去攔住你。這事就解決了...”
阿利對著窗戶的方向說:“我的把握不大。”
他為什麼這麼說呢,他可以阻止人與人的見麵,或者人與物之間的關聯,但時空不是人也不是物,它就像是纏在阿鈴身上的咒語。
阿鈴站起來,拿著腦袋就要往牆上撞,李嚴宰反應過來急忙拉住她,阿利看了鬆了一口氣,這次不用穿越去攔她了。
眼見阿鈴如孟薑女哭倒長城的陣勢,李嚴宰抓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勸道:“我的姑奶奶,你收一收眼淚吧,再哭,我家的牆都要倒了。阿利,你看她這樣。”
阿利靠在沙發背上:“她先認識你的,不關我的事。”
“這,要不我加入吧。”李嚴宰突然有了英雄救美的衝動,忘了剛才還唆使阿鈴倒追阿利。
“不要!”阿鈴和阿利異口同聲。
“不要就不要,不要這麼傷人家自尊心吧。”李嚴宰把五官擠在一起,試圖表達悲傷。
正說著,阿鈴的身體透明度開始降低,聲音也漸漸消失,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句:“救命,不,我還會再來的。”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了,她手上的紙巾掉落在地,滾到阿利腳邊。
李嚴宰長大了嘴巴,指著阿鈴消失的地方:“阿利,你看,你看,好嚇人。”
阿利見慣了奇奇怪怪的事,內心很淡定:“我覺得你的反應才嚇人。”
李嚴宰不知道自己的臉被嚇成黑色,“你好平靜,你怎麼可以這麼悠閑,喂,我也要喝牛奶。”
他看著阿利站起身從廚房拿了一瓶牛奶,連忙說道,“我都快嚇出高血壓了,你經常喝這個,難道這裏麵有什麼特別的配料?鎮定劑?”
“不,隻是補鈣。”阿利看著他的臉由黑轉青,接著說,“你應該補的不是鈣,是腦。”
李嚴宰沒細想自己被嘲笑了,徑自拿了一瓶牛奶插上吸管,滋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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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回到沙發前,撿了阿玲掉落的紙巾,扔到桌上,這不屈不撓以死相逼的樣子,讓他想起了當初的自己,被人圍起來欺負,直到師傅王封侯救下他。
往事一幕幕,如潮水湧上心頭覆蓋了冷靜清醒的礁石,阿利最終說服了自己,接下這活,就當是為老主顧服務吧。
~~~~~~~噠噠噠~~~~~~小隊長來了,最近參加了一場考試,由於考場設立在荒郊野嶺離市區20公裏的地方,是個科技學院,又是上機考試,還是早上8點,小隊長不得不5點多起床,打了個車,開了40分鍾,路過工廠,農田,村莊,連司機師傅都忍不住吐槽,這地方也太偏了吧,誰會來這種地方考試啊,小隊長隻能回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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