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坐在梳妝台前,鏡子裏映出張嬌豔的臉,滿頭烏發鋪散下來,她努力朝鏡子做出微笑的表情,卻總顯得心事重重。
八點一到,房間裏準時響起了敲門聲,夏涼心中一動,匆忙跑去打開了門,一個充滿酒氣的身子壓到了她身上。
不等她關上門,男人直接把她壓在了牆上,胸口被捏的生疼,夏涼忍不住從嗓子裏露出聲呻吟。
男人卻捂住了她的嘴,手上調情的動作敷衍的如同做任務一般。
察覺到宋言的冷漠,她深吸口氣扯扯嘴角,露出個嫵媚的笑,勾住宋言的肩膀主動湊在他耳旁說到,
“出來偷情的感覺怎麼樣?”
夏涼故意這般說,隻為試探宋言與未婚妻的關係到了哪一步,見宋言毫不停頓的撕開了她的衣服,她竟是鬆了口氣。
“你最好住嘴。”
不等夏涼反應過來,宋言把她抱起來重重的扔到了床上,夏涼仰頭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狹長的眼中沒有絲毫**,有的隻有冷漠與厭惡。
宋言的動作太過粗暴,甚至隱隱帶著些懲罰的興味,夏涼隻覺得身子快要被撞散了,她遮住臉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痛的哭了出來。。
宋言感覺到身下異常的緊致才發覺不對勁,他低頭看到潔白床單上的血漬一時愣了神,不由驚訝的開口問道,
“第一次?”
夏涼露出個苦笑,自己喜歡了宋言十年,在看不見的角落偷偷仰望了他整個青春,她甘願把一切都獻給他,若自己不是幹淨的,怎麼舍得玷汙了宋言。
“我喜歡你,當然會”把最珍貴的保留給你。
然而不等夏涼說完,宋言冷笑一聲,不屑的說,
“以後別做這種手術了,看著惡心。”
夏涼瞪大了眼連忙搖頭,奈何男人埋在她頸肩呼出的濁氣讓她無法再思考,隻得無限沉迷。
“宋言,我喜歡你啊。”
在綻放的最後一刻,夏涼忍不住喊出了聲,她終於有勇氣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奈何男人隻當她在囈語,嗤笑一聲依舊在兀自動著,明明身體火熱卻像塊冰一般冷的傷人。
結束後,夏涼見宋言眉間有些許情動,她放大了膽子,竟然伸手朝他索要擁抱。
然而宋言卻像是躲避蛇蠍般躲開了她,下床穿上衣服便要走,夏涼懷中空蕩蕩的,心也空蕩蕩的。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尤其用的是這樣下賤的手段。
夏涼坐起了身子垂下頭,身上還有些痛,這樣卻好轉移些她心裏的難受,她啞著嗓子故作灑脫的說,這般安靜無爭的模樣反倒是讓宋言多看了幾眼。
“不過是一夜情罷了,我不會糾纏你的,捐腎是我自願的,過了今晚,你不欠我的。”
自打她遇見宋言就知自己將萬劫不複,有誰又如她這般愛的卑微,下賤的連自己都唾棄。
宋言隻覺得嗓子幹澀的難受,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看不起夏涼這樣的人,即使她主動捐腎給自己,他也是看不起的,畢竟,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宋言的電話又響了幾次,夏涼瞥了一眼,輕聲說,
“快接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宋言從錢包裏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卡扔在床上,匆匆看了她一眼,不曾出聲便冷臉離去。
夏涼摩挲著卡上殘存的溫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隻覺得滿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