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用冰塊敷著腳踝,低垂著頭心事重重。
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看到裴天佑了,作為她的丈夫,他寧願每天睡在公司裏,也不肯回家看一眼,而她如今不小心傷到了腳,她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他,不是怕他擔心,而是怕他會視若無睹。
正在小心的按摩著,隻聽到門聲響起,韓玉一臉驚喜的看過去,果然是裴天佑,沒想到他今天會回來,她連忙站起身,卻牽動了腳上的傷,又跌回到沙發裏。
裴天佑仿佛沒有看到沙發上的大活人,徑直上了樓,回了書房。
裴天佑很快從書房出來,而韓玉的眼神一直盯在他的身上,看他又要離開,她忍不住開口喚道,“老公。”
她的聲音溫柔纏綿,帶著無盡的情意,可是裴天佑隻是冷冷的看她一眼,根本就不想理她。
韓玉臉上帶著苦笑,又是這樣,他永遠是將她當成空氣,她一時心酸,“老公,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視我?”
裴天佑一把扔掉手中的文件,一個大步走到她麵前,將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比冰塊更冷,“妻子?你也配?如果不是你用手段害死小潔?我怎麼可能娶你?你這個賤人,我的妻子隻能是小潔,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這麼無恥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好看。”
“我沒有!”韓玉忍了半天的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她搖著頭,哭的好不可憐,“我沒有,我沒有想過要害她,那是一個意外,我們是好朋友啊!我為什麼要害她?”
“為什麼?”裴天佑將韓玉扔在地上,絲毫沒有聽到那一聲細微的脆響,“你當然有理由,因為你想嫁給我,而小潔因為擋了你的路,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你害死我的小潔,我沒有讓你去坐牢,沒有讓你為她償命,就是要讓你用一生來給她贖罪!”
韓玉痛的臉色慘白,她手按住腳踝,更痛了,痛的她直吸冷氣,說不出話,隻能一個勁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哼,”裴天佑冷笑一聲,“事到如今還在狡辯,既然你這麼犯賤,我就成全你,反正你也隻是想做小潔的替身而已。”
說著,裴天佑將人從地上提起來,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狠狠的按在了沙發裏,他不想看到她的臉,他也不想聽她的求饒聲,她隻會這麼裝模作樣,裝無辜,裝可憐,就是那麼一張臉,讓他看了惡心!
韓玉隻覺得渾身都疼,她想要掙紮,可她的力氣完全比不上男人,她的臉被死死的按進柔軟的沙發裏,她說不了話,連呼吸都困難。
她不想要這樣,她解釋過無數次溫潔的死與她無關,可是男人一點都不相信,腳在痛,被男人抓住的頭皮在痛,不能呼吸了,連胸口都在痛。
她想說不要,四年了,男人隻當她是泄yu的工具,她的掙紮戛然而止,男人毫無征兆的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