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和冀北辰上床了。
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有不同的體驗,這次一進門,他直接把我抵在牆上,將我雙腿跨在他腰間,猛烈的吻像火山爆發噴薄的岩漿,在我赤裸的皮膚上滾燙灼燒。
“嗯,這次玩粗暴的?我喜歡。”我笑笑,配合的伸手去解搭扣。
可他一雙大手猛地把我按住,用嘴咬開我的胸衣,含住早已敏感燥熱的春色。
我不自覺輕哼一聲,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
堅硬征服柔軟,攪動春水,我掉進一個無比快樂的漩渦,幾乎要溺水而亡。
突然間那一刻來臨了,我身體顫抖的厲害,狠狠啃咬他的肩膀,眼前綻放一片絢爛煙花
“到了?”他啞著嗓子在我耳邊低語。
最後一次發力像是要把我整個人貫穿。完事後我癱軟在他懷裏,大汗淋漓,呼吸的十分暢快。
“跟不要命似的”冷靜下來,我翻身倚在床頭,被單遮住身體。
心裏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失落?後悔?說不好。總之像丟了什麼東西,心頭像缺了一塊的拚圖,再也補不齊了。
嗯,我弄丟的,是我一貫的原則。
我的原則就是,隻結婚,不上床。
因為結婚於我而言,隻是個手段,幫別人得到美國綠卡的手段。
我在美國出生,可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中國。我從頭到腳除了一個美國國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偌大的江州城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我和媽媽、弟弟一直租著一個四十平的小房子,還是個危樓。
不過自從我發現,江州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裏有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往國外跑時,我改變命運的機會就來了。
我用結婚的方式,幫了兩個男人拿到美國綠卡,他們也給我不菲的報酬,足夠我讓媽媽和弟弟過上體麵的生活了。
冀北辰是第三個。
不過讓我很懊惱的是,我竟然在他這裏壞了規矩。
我側頭看看,這個男人坐在那裏抽著煙,神情淡然冷漠,安靜時的他有一種強大的氣場,棱角分明的臉龐,英氣逼人。
如果不是他太過耀眼,我恐怕也不會這麼草率的就交付自己。
他覺察到我在看他,轉過臉,嘴角輕輕一勾。
剛才那種強勢冷漠,被他這個痞氣十足的壞笑衝淡了。
冀北辰向來話少,我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啞巴,有時一整天他也蹦不出幾個字。
比起說,他更喜歡做。
不過那天我的話倒是挺多的,我把自己縮進被單裏,或許燈光太過柔和曖昧,或許氣氛溫柔的恰到好處,我突然間有很多話想說。
我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冀北辰,你壞了我的規矩。我隻幫人辦事,不和人上床的。”
“哎,奇怪我是怎麼走上綠卡販子這條路的呢?生活所迫?嗬,算是吧,也不是”
“哦對,是因為他,狼心狗肺的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胡言亂語著,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我想睡一覺,可腦子裏總是殘存著跟前男友的一些事,那混蛋掏空了我所有的感情,利用我,拋棄我,還帶著小三兒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在被子裏亂摸,摸到一條堅實的臂膀,我順著靠過去,男人的體溫和身上獨有的味道,讓我感到莫名的心安。
“冀北辰,我們領證夠兩個月了吧?”我一邊盤算著一邊說,“我差不多該幫你往移民局遞資料了。你準備準備,有些問題肯定會問你的,不用擔心,我給你寫答案,你照著背下來就是了英文不會我教你”
驀地,濕熱的嘴唇堵住我的嘴,他的舌頭長驅直入。
一個深長而熱烈的吻再次勾動心底蠢蠢欲動的情愫。
我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腦子瞬間清醒不少。
“別”我臉一熱,急忙推開他,“知道你體力好,可你也不能這麼沒命的折騰我!”
“不折騰你。”他終於肯開金口,有些壞的衝我笑,“鍾遙,我們結婚都兩個月了。”
“知道,剛才說了,我會幫你辦事的。”
“不,”他聲音沉沉的,“我的意思是,都結婚這麼久,該見見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