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得怎樣了?”
“你也不怕我給你搞砸?”陸白棠煩躁的抓著寬大的婚紗裙擺,手指泛白,恨不得把電話那邊的男人剁成肉醬。
男人低低的笑著,“無茗,你什麼時候失手過,我相信以你的姿色,就算十個溫兆年,也得在你的石榴裙下繳械投降。”
聽見外麵隱隱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陸白棠壓低了聲音,“方漸書,這是最後一次,完成任務後,把那件東西交給我。”
陡然,陸白棠扯下耳墜上的珍珠,瞄準吊燈開關,食指一彈,整個房間暗了下來。
燈剛熄滅,一個男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來,撞到床角,一個趔趄朝著床上撲來。
陸白棠被砸了個準。
“怎麼不開燈?”
男人的聲音油膩不堪,伸手就往陸白棠身上蹭去。
陸白棠半截身體還被他壓著,挪了挪,硬是扭不開。
她緊繃住臉,掐尖了聲音,“溫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先休息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是這麼個用法,我們……”
溫兆年的手已經爬到了陸白棠胸前,她渾身一僵,依舊柔媚的笑著,“我累了,我們還是明晚再來吧。”
溫兆年一聲不吭,在她臉上蹭了蹭,又試圖拉扯她的衣領。
媽的!
陸白棠胳膊肘一掄,錘在溫兆年胸口,順勢一扳,翻身把他牢牢桎梏在了身下。
“溫兆年,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陸白棠把枕頭下藏著的繩子摸出來,把身下的男人牢牢實實的綁了起來。
她拍了拍手,打開了燈。
“本來想讓你舒舒服服的醉倒過去,你既然不聽話,也別怪我下手狠。”陸白棠雙腿交叉,慵懶的往牆上一靠,“說吧,黑匣子在哪裏。”
目光往男人身上一掃,她牽開的唇角微微僵住。
男人一雙眼深邃的勾在她的身上,精明睿智,和平日的草包形象判若兩人。
他在笑。
“笑什麼,”陸白棠的聲音很冷,她微眯著眼,朝著溫兆年身上靠去,“你說,或者我自己搜,選一個。”
溫兆年滿眼盈著笑,打量著眼前嬌媚的女人,“你搜……”
他的話曖昧,帶著一絲調情的意味在其中。
“流氓!”陸白棠一個巴掌扇了下去。
眨眼的時間,已經將溫兆年的衣服褲子扒了下來。
有繩子擋著,扒不下來的直接靠撕,她皺著眉頭,嘴裏念念有詞,“不是說你喜歡把值錢的寶貝隨身攜帶嗎?你把它藏哪裏去了?”
她隻想盡快完成任務離開,不想和他在這裏耗下去。
誰不知道溫家豪宅的守衛搞得和國家領導人住的一樣戒備森嚴,再耽擱一陣,被她支開的人趕回來,她就跑不掉了。
溫兆年差點被扒了個精光,他悠然自得的盯著陸白棠瞧,好像陸白棠才是被綁架脫光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