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婚姻是愛的墳墓,毋寧說,是婚姻中的人,殺死了愛——這是作家柳依書中的一句話。
長久以來,柳依都以寫言謀生。非天型的作家,寫作崎嶇坎坷。
幸於天酬勤,以不懈的堅持,換來了一定的認可。
有讀說,的筆下,能淌出的愛,令人沉醉,引人往。
甚至還有的說,一定是因為飽享愛的滋潤,能寫出那好的故事。
對,不以為。
因為,,自從離婚以後,所能描繪的愛,是無之,雖然,不切實際。
如,老了,而且深,自己已然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候。
著鏡中的自己,兩鬢如霜,皺紋橫生,既驚恐又喜悅。
人來的時候,沒有選擇,去的時候,亦沒有選擇。
唯一進步的是,來之前都沒有,去之前,卻可以有所,有所念。
“我念的是呢?”問自己,雖然有一個模糊的答案,刻在心裏浮現,不願細。
這時,有人開了門,可能性渺小,不過在那一刻,的到了他。
“來了,帶桔梗了嗎?”問。
“?媽媽的心態年輕,下,我一定帶。唉,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我都不怎喜歡了。不過話說來,一身的柴米鹽味,哪裏還敢奢望香呢?”
聽見這話,識到,來的人,是的女兒。
女兒,因為視力不佳,能見模糊的身形。
女兒長得像爸爸,高高大大的,還有那走的姿勢,簡一模一樣。
“小寶,快,叫姥姥。”女兒說。
“姥姥,我來了。”小孩子一下跑到了的身邊,撲閃著眼睛,笑盈盈地說。
麵對這可愛的小精靈,久違地笑了,含飴弄孫之樂,也曾待過。是現在親眼見,竟有一些恍惚之感。
“好了,小寶,去玩吧。”女兒似乎對母親單獨說些。
“好的媽媽。”說著,小孩跑到院子裏去了。
“是個聽話的孩子,比小時候可好多了。”柳依的目一在孩子身上,孩子出門後,柳依就將置挪到了窗邊,好繼續觀望著。
“媽媽說得對,這孩子的乖。”女兒附和了一句,快將話一轉,“對了,媽媽近胃口好嗎?”
“還好。”窗外的小孩,似乎對自己的生已滿不在乎,“孩子胃口還好嗎?過得是否開心?不要為過多地考慮未來,的,這時多的是這樣的父母,他們滿口幸福未來,卻忽視了孩子眼前的需要。”
“是的,我們會多為考慮的,不會將我們的所,壓在孩子的身上。就像,當初,和我爸爸一樣。媽媽……我一……”說著,女兒哭了起來。
對,有所預感,可不願開口談,靜靜地著小外孫女。
“媽媽,爸爸死了。自從和離婚後,他沒有娶,所以也沒有小孩,葬禮的事,是我和丈夫去辦的。”女兒終於還是說出了口,這一段話,像是費去了畢生的勇氣。
柳依不動聲色地說:“哦,有勞們了。”
“媽媽……還恨他嗎?因為我擔心還恨他,所以沒有一時間告,可我總覺得,應該。”
“我恨過他嗎?我,我忘了。”從座椅上起身,邁開步子,嘴裏還說著:“人總要死的,人總要死的。”
進了書房,著,就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