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分割的屍體,男人不屑的啐了口唾沫,恨聲恨氣的說道“又是一個廢物。”轉身便欲朝著樓道盡頭走去。
突然,背後傳來破空聲,一拳重重砸在他的後腦勺上,耳畔響起一個介乎於霸氣和白癡之間的聲音“啊打!”這一下著實不輕,男人沒有站穩,向前蹌踉幾步砸著地麵上。
“啊痛痛痛”方邪捂著手痛呼。
方才那次著實凶險,當他探頭發現男子就在一旁時,被其懾人的凶氣所嚇住,一時之間竟忘了逃跑,等到回神之際,,舉起的電鋸己然落下,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生死存亡之際,方邪突然想到死亡回溯這個技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出,下一刻就被當頭揮下的電鋸鋸成了兩半,等到再次複活,正好是男人轉身的一霎那。
方邪心想,此時若是逃跑,必定會迎來瘋狂的追殺,倘若選擇在此暫避,躲得了一時也躲不過一世,再要被發現技能又還在冷卻,便是死路一條。不如借勢偷襲,搶過電鋸,到時自是不用懼怕於他。
念及此處,方邪也不猶豫,當頭便是砸下一拳。誰曾想這的腦袋竟如鐵石一般堅硬,他這一下對男人似乎並未造成多大傷害,但自己的手骨卻好似碎成幾截,刺啦啦的疼。知道自己失算,方邪也不敢多想,趁著男人還未爬起來之跡,轉身便跑。
身後轉來男人陰冷而瘋狂的笑聲“哈哈哈,跑!繼續跑!這樣才有意思。”男人此時已從地上站起,提起電鋸便向著方邪衝來。
此刻,方邪已經衝出十餘米,男人又有負重在手,誰料兩人的距離不增反減,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逼近。方邪知道如此下去必然會被追上,轉念一想,直接衝進樓道內。
樓道上下都是以很懷舊的石梯相連,方邪所在的樓層正是一樓,按醫院的結構設計,下層不是各種指標的化驗廳就是地下停車場,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地形都較為複雜,有可大概率可以將那個瘋子甩開,但剩餘時間已經不多,他賭不起。
停頓片刻,方邪邁開步子衝向樓上。與平地相當,爬梯子更加的耗費體力,在爬過兩層樓後,方邪與男人的距離再次拉,有幾次險些被男子伸出的手抓住褲腿,電鋸的轟鳴就如同崔命的鍾聲,一步步逼近。
方邪知道時到了,看了一眼技能的時間,還剩兩分鍾。接下來隻要把握住時間,能拖一秒是一秒,他再衝進走廊。
三樓應該是問診的地方,分岔較多,,方邪專挑捌彎的地方跑。男人的速度比方邪更快,在質量相近下,他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來改變自身的運動狀態,這為方邪又爭取來不少時間,但依然是杯水車薪。
時間在流逝,他們的距離在距拉近。
技能效果還有一分鍾,但男人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方邪有些可惜,但也知道無可奈何,向後倒退一步,直接撞在電鋸之上。
但這一下人還沒死絕,他感受到鋸條在身體內蠕動,切割著體內的每一塊組織,每一個器官,腎,脾,腸子。胸腔在震動,劇烈的痛楚刺激著他的腦神經,他看了一下時間,還有30秒。
還差一點!
方邪一咬牙,也顧不得周身傳遍的痛楚,兩腿向後一縮,整個都掛在了轉動的鋸齒條上。
叮!角色已死亡,死亡回溯效果發動。
方邪回到起先躲藏的房間,衣衫被冷汗浸濕,記憶還停留在方才的驚悸。死亡不是什麼好的體驗,特別是對一個可以複活的人來說,那種痛苦足以把一個正常人逼瘋。
但他現在必須離開。
現在,那個瘋子在三樓,如果他此刻往樓上走,也許會和正往樓下尋人的他相遇,按照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速度,自己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而如果隻在單獨的一層遊蕩,碰見的概率會小很多,且易於躲藏。
但是,從他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明顯早就知道這個房間內躲著一個人,這他是從何得知的?如果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可能自己一直在他的視線內轉悠也不自知。
一想到無論自己做什麼都被一個殺人魔注視著,方邪心裏就感到一陣陣的寒氣直往外冒。
監控器?不,如果他是通過監控室的屏幕來找的人,不可能知道那個人的準確位置,但除了這個原因外還能是什麼?
方邪腦海裏浮現出之前的那個鬼影,但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他卻不知道。這是一抹靈光,他感覺到他離真相就隻差一層膜,但無論如果也無法將這層膜給捅破。
想不出就暫且放下。
方邪心下著急,但也知道有些事光急是沒用的,而且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浪費在這一點上。所幸他人已經在三樓,即使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一時半會也追殺不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