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自己的臉依舊罵罵咧咧:“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知道我孫四是誰嗎?你問問他們哪個敢惹我?”
聽了孫四的話,村們各個嗤之以鼻,他們不是害怕他,而是煩他,討厭他。不想招惹這個無賴。
以前他在村子裏的時候,村民見了他都繞著走,誰要是惹了他,他就跑到誰家屋裏躺個不走,一賴能賴上半個月。
把村子裏的人都煩透了,都躲著他。
恒叔這一拳打下去,本來還沒有解氣,聽他這一番話更是怒火中燒,蹲起身,把倒在地上的孫四拉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你奶奶的,跟我這吹牛,我今天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完沙包大的拳頭再次落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恒叔大手緊緊的攥著孫四的衣領,他小細胳膊小細腿,哪裏能掙脫恒叔的鉗製。隻有躺在地上挨打的份。
眾人也不顧得吃飯了,都圍在一旁看熱鬧,有的甚至為恒叔叫好。
蕭傾和蕭肅站在一旁也並未阻攔,眼見著孫四的叫聲越來越小。恒叔還是沒有停下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人群被人推開,原來是在外邊玩的小宇回來了。
看到恒叔正在打他爹,他瘋了一般衝向恒叔。一邊打一邊哭:“你快放開我爹!要不然我殺了!我要殺了你。”
孫四就算再不是人,可畢竟還是小宇的親爹,平時對其他人不好但對小宇還是疼愛的。小宇總是不能見他被人打。
聽了小宇的話,恒叔停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春嬸。
他沒想到小宇會對他如此說話,平時他對小宇視如己出,因為春嬸不能在生育,恒叔就把想把小宇當作自己的孩子。可今天這般看來自己真的錯了。
小宇見恒叔停了手,立馬把躺地不起的孫四摟在懷裏,心疼的問到:“爹,你沒事吧?怎麼樣我帶你你看郎中去。”
孫四滿嘴的血,不等說話先噴出一口血來。
嗆咳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急的小宇衝著春嬸大喊:“娘,你快來看看爹,你快看看他。”
這麼多年春嬸受得折磨讓春嬸如臨地獄,她巴不得孫四趕緊死掉,怎麼還回去看他,關心他。
“小宇,你回來,別管他,他活該。”
“娘,你說什麼呢!他是我爹,你今天要是為了別的男人不管爹,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恨你一輩子。更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小宇的眼中滿是憤怒和恨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知道什麼是恨了。
聽了小宇的話,春嬸腳下踉蹌,險些摔倒。而恒叔更是滿臉的失望。不是親生的孩子終歸不能和自己一條心。人心隔肚皮。
春嬸長長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相識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小宇,你還小,你爹今日的下場都是他自己作的,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快,來娘著。”
“不!你被他給騙了,壞人使是他,他才是壞人。”小宇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
春嬸也被氣急:“好,既然你一定要救他,那你就帶著他走吧。從今天起你就和你爹過吧,今天這親我是一定要成的,蕭恒我是一定要嫁的。”
說完緊緊的拉住恒叔得手,恒叔也回握住她的。
小宇拉住孫四的胳膊搭在肩上,吃力的站起來。對著春嬸和恒叔發誓到:“今日你們見死不救,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回來報仇的。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摻著孫四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本來一場熱熱鬧鬧的喜事,卻變成了一場鬧劇。
眾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隻留下蕭傾等人。
春嬸似被抽空了力氣,頹敗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院子外。
恒叔坐在一旁低頭不語。蕭肅和蕭傾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勸慰。畢竟這些屬於春嬸的家裏事,雖然他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可畢竟那是春嬸的兒子,旁人誰也不好評論。
在春嬸和恒叔成親的第三天,縣衙的侍衛突然來到鴨河村,把恒叔給帶走了,說是恒叔故意傷人性命。
春嬸哭哭啼啼的來到如意樓,將事情告訴了蕭傾和蕭肅。
蕭傾急忙去了韓在田的郡侯府,問管家才知道原來孫四在回去的第二天就死了。
小宇將恒叔告上了衙門。
管家有些為難的說道:“蕭丫頭,你可做好準備,這案子不好辦啊,人已經驗過屍了。確實是被人打死的,而且就算老爺有心幫你也不好辦啊,這鬧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