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撫了撫頸肩依舊青紫的痕跡,快速的回答道“沒受傷,恒叔把你的手給掰開了。”
蕭肅聽到是恒叔來幫助蕭傾,微微鬆了口。隻是後麵發生的事他都不太記得。
他隻記得感受到蕭傾進到屋內,之後內氣運轉是漸漸偏差。最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他已經為自己會傷到蕭傾。可既然恒叔來了,應該不會讓蕭傾出事的。
“我是何時暈倒的?”
蕭傾有些躲閃,她不想讓蕭肅知道他練功走火時傷了自己,還和恒叔打了起來。
“你情緒不穩定,後來暈倒。是悠君替你施診助你寧神休息的。”蕭傾輕描淡寫得將昨日蕭肅發狂的事敷衍過去。
“悠君?”蕭肅並不是意外悠君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而是好奇悠君怎麼會不遠千裏回扶搖山了。
“是的,阿哥,我有一件事要提前知會你一聲,悠君說可以解你的毒。”
蕭傾的話剛寫完,就感覺到蕭肅的身軀明顯一震,他此刻一定比自己急上千倍百倍。
但是蕭肅沉默了良久也沒有再同悠君講話。
但是蕭傾知道此時蕭肅一定是心緒萬千。
蕭傾看到蕭肅遲遲沒有再言語,想把這件事再同蕭肅說的具體一些“阿哥,雖然悠君說毒可以解,但怕是要為此付出和失去許多。”
蕭肅的臉上出現一抹嘲諷,現在的他不已經失去夠多了嗎?他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悠君什麼時候會再來?”
“她說過今日會再來”蕭傾如實的回答蕭肅的問話。
說曹操,曹操到。
蕭傾聽到院外莫塵再說話。嘰嘰喳喳,聒噪的很。
聲音由遠及近,轉瞬已經來到了門前。隻是聽見莫塵的聲音,卻不聞悠君言語。
蕭傾剛要起身開門,可門卻似被風吹開一般。自己開了。
蕭傾一身火紅的短襖加儒裙。兩條麻花辮子確沒有變。
這火紅的衣裙趁得她膚白瑩潤,宛若無暇美玉。
蕭傾咋一見竟生出隻有她這般張揚的人兒才能將紅色衣裙穿的活色生香的想法。
說實話蕭傾是有些嫉妒悠君的。她妒其他,隻是單單妒忌她的張狂隨性。隨心而為。
她這般個性怕是自己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無論什麼事,蕭傾都會權衡考慮,甚至連喜歡蕭肅這件事她也是權衡了左右才放手去愛的。
她不喜自己的性格,但也做不來悠君的所為。
房門洞開,悠君含著笑意背手站在門口。
衝著蕭肅努努嘴,嗲聲聞到“問他了嗎?解毒嗎?”
蕭傾神色擔憂的望了望蕭肅,“悠君姑娘,你能把解毒的方法或是代價同我詳細說說嗎?”
悠君蓮步輕移進到屋內。身後的莫塵緊忙先一步將椅子用胳膊肘蹭了蹭。
轉身引著悠君坐下。
蕭傾看著哈巴狗一般的莫塵,覺得十分無語。
甚至覺得是悠君給他下了降頭。不然他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在蕭傾無力吐槽的時候,莫塵又變魔術一般不知道在那裏掏出一個小瓷罐,裏麵裝的是果脯果幹一類的小吃“師父,你吃這個。可好吃。”
悠君雙眼笑的彎彎,拿起一片放進嘴裏,可能是因為果脯塊大,一側臉頰被撐的鼓鼓的。
嚼了一陣咽下,笑著朝著莫塵點點頭“真好吃!”
說完一手一塊大吃起來。
蕭傾則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蕭肅似乎也感覺到屋內的來人是悠君和莫塵。
站起身來,抬起手摸索,是在找蕭傾。
蕭傾握住蕭肅摸索的手。“阿哥,悠君來了。”
蕭肅此時感覺自己竟是久違的激動和焦急。
近鄉情怯,他曾經無數次盼望著找到解毒的方法。可今日真的找到解毒的方法,他卻激動的不知該先問些什麼好。
指尖發涼,蕭肅盡量克製心中的激動“如何解毒?”
簡單直接的四個字。卻是此時他最想要問的。
悠君估計也猜到了蕭肅的問話。咽下了嘴裏的果脯,拍拍手。
“這毒之所以難解是因為入體內如藤蔓一般沿著人的周身血液擴散,所以一旦中毒幾乎無藥可解。並且它會蠶食人的五感。將人變塵一塊養花地。無根花。顧名思義。它不長在地上,而是長在人體內。中毒之人死去之後,他的屍體若不焚燒定會長出花果。”
蕭傾聽的認真,盡量將悠君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寫給蕭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