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今日是沒有希望了,蕭傾隻能敗興而歸,不然天一黑,再像上次一樣遇到強盜豈不是亂上加亂了。
快步走回家中,卻見院內燈火通明,看來是阿哥沒有醒來,恒叔被急瘋了,竟然院子裏都點上了油燈。
待蕭傾走進院內,細看之下,阿哥的屋子裏竟然是人影憧憧,不是隻有恒叔一人。
難不成莫塵能掐會算,知道自己去找他,竟然自己過來了。
想到此蕭傾不由得加快腳步,推開蕭肅的房門。
屋內的人真真是讓她傻了眼,一時間不知是該喜還是應該狂喜!
坐在蕭肅的床邊那個梳著兩條麻花辮子,身穿一身藕荷色暗花衣裙的小姑娘,不是悠君還會有誰!
見到蕭傾開門進來,其他人紛紛看向蕭傾,隻有再給蕭肅施針的悠君眼皮都未動一下。
恒叔和春嬸站在門旁,神色複雜的看著蕭傾。說不出悲喜。
莫塵則立在床邊,替悠君捧著針袋,躬著腰,臉上笑的開了花,如哈巴狗一樣守在悠君的跟前。
還時不時的衝著蕭傾飛眼兒。示意他的師父回來了。
蕭傾衝他做了一個鬼臉。輕手輕腳的走到悠君身旁,看到悠君正忙著,也是靜立一旁不敢言語。
這位姑奶奶的性格她可是領教過,莫塵比起她來可真是九牛一毛,輕易還是不敢和她交談的。不要說那個字說錯了,隻怕自己那個眼神不對了都會惹火了她。
待悠君將蕭肅身上的針撤掉,蕭傾才略略的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到“悠君姑娘,我阿哥怎麼樣了?”
悠君站起身,將手放在莫塵端著的水盆裏洗了又洗,扯過莫塵的衣袖將手上的水跡擦幹淨,看著蕭傾突然露出兩個虎牙笑了笑“有我在,還能死人不成?”
蕭傾哈哈的陪笑著“是是,悠君姑娘是神醫,妙手回春。”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蕭輕的心裏卻是嗷嗷反對著“您老救過的人肯定沒有殺過的人多。”
但心裏想,嘴上卻是萬萬不敢說的。
蕭傾繼續小心翼翼的問到“我能問問阿哥為何會昏迷不醒麼?”
悠君接過莫塵遞過的大紅蘋果,哢嚓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立刻迸滿悠君的口腔。
滿足的眯起眼睛,衝著莫塵讚許的甜甜一笑。
莫塵看到悠君笑,自己也跟著笑,那笑容燦爛的勝過悠君十倍。
蕭傾有些哀怨的看著二人,秀恩愛去一邊秀去,沒吃過蘋果啊。
不過在悠君轉向自己的時候蕭傾立馬換上了一副關切的表情,憂心的注視悠君。
悠君咬了一口手裏的大紅蘋果,嚼的咯嘣脆“中了無根花的毒,看不見聽不著,說不了,人的心情自然不好,他又受了什麼刺激,修煉內功時走火入魔了。那個呆子又打了他一棍子,雪上加霜。就這樣了。”
春嬸聽到悠君說恒叔是呆子,立馬不願意了“你說誰呆子呢。丫頭片子人不大嘴倒是蠻毒的。”
恒叔早就讓悠君折磨的怕了,哪裏還敢在她麵前多嘴。緊忙捂住春嬸的嘴。有些擔憂的望著悠君。
隻是今日的悠君心情似乎很好,隻顧看著傻笑的莫塵。
完全沒有在意春嬸的話。
春嬸掙脫了恒叔的手,有些埋怨的看著恒叔,似乎在怪恒叔沒有骨氣,一個小娃娃也怕。
他怕自己可不怕,這個小女娃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她不在的時候莫塵郎中對小傾好得很,可是她一出現莫塵郎中的魂都被她給勾沒了,隻顧著在身後嘿嘿的傻笑。呸,狐狸精。
恒叔看到春嬸掙脫了自己的手,緊忙又將她拉了回來。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隻是這幾句話由如炸雷一般,驚的春嬸張大了嘴巴。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又將嘴捂住。在看向悠君的時候,眼裏卻是多了十分的敬畏。
其實恒叔隻對著她說了兩句話“她是莫塵的師傅,殺人不眨眼。”
這句話春嬸是深信不疑的,她見過莫塵殺人,既然是莫塵的師傅肯定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傾此刻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恐怕她要是一不高興說殺了春嬸,這屋子裏誰也攔不住。就算莫塵有希望他也不會忤逆悠君的意了。
從頭到尾一副癡漢笑。恐怕悠君放個屁在他那都能聞出玫瑰香來。
“悠君姑娘,我再問一句,阿哥的毒能解嗎?”看到悠君並未生氣,蕭傾還是忍不住將心裏最想問的話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