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全書完(1 / 3)

笑過一陣,小邪方問:“最近有何消息?”

小七道:“也先已派人請和,不久即可送還太上皇祁鎮。”

“那他回來了還是當皇帝?”

小七道:“可能不會,因為立新君是舉國大事,而且祁鈺也深得民心,他來當最恰當了。”

“嗯!我正是這個意思。”小邪輕笑,“祁鎮這小子混了一趟瓦刺國,不知長大了沒有?當個太上皇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小七道:“皇上很想見你。”

“見我幹嘛?”小邪諧謔道,“又有那棟樓房要拆了!”

小七輕笑:“他說全部要拆,隻要你回去就可以了!”

小邪已笑道:“這小子愈來愈行了!倒真會拍人家馬屁?我看他凡心太重,皇帝這個位置他坐得可能不怎麽舒服。”

小七道:“就像我是被逼的!”

“嗬嗬……久了就會習慣了嘛!”

這些何嚐不是小邪所造成的?見他如此誌得意滿的自我陶醉,實夠惹人。

小七跟著輕笑,不久道:“聽阿叁說,你要去轟韋亦玄?”

小邪趾高氣揚的點頭:“不錯!大炮帶來了?”

阿叁搶口道:“當然!足足有兩人高,象腿粗,一炮轟垮一座城門,保證沒問題,是最大尊的紅夷巨炮。”

小七笑道:“炮車還插了發威大將軍的旗子,是我訂做的。”

“好!好!本將軍還沒引炮出征過,現在總算實現願望啦!”小邪揮揮手,儼然引領千軍萬馬姿態,“走!將軍過河,殺”

一聲下令,小邪招來紅雲,直掠門口。門外除了小七坐騎烏龍馬外,還有兩匹健壯黃馬,分別拖著火炮及彈藥。

四人一行浩浩湯湯已奔掠東城門,引起不少側目之人。

東城門早已有安排列隊士兵,大大歡送一番,四人風風光光出了征,倒也不失發威大將軍威風。

黃昏已近,一片霞光閃照廣靈山峰,靜謐之中隱含雲霧之神秘。

山峰不算尖拔,卻也險峻,半山崖上掛了一座小寺廟,自有一股出世脫俗氣息。

小邪和小七已伏在寺廟左側一處凸石縫隙中,正對此廟窺探著。

憑小七天生靈異追蹤功夫,他們已找至此地。經過窺探一陣,小七皺皺眉頭:“除了黑衣人,那些和尚也在,若轟炮……”

小邪笑道:“放心!那些和尚全是瓦刺種,是拉薩和尚,他們脫掉麵罩,就是和尚一個,想必他們為了掩人耳目而穿上了袈裟。”

小七恍然一笑:“那照轟不誤,歐陽老爺呢?”

小邪含有那麽點兒囂張而自信:“不會啦!韋亦玄一定把他看得緊緊的,以他身手,若不直接命中,倒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稍稍頷首,亦覺得甚有道理,不久又問:“若一炮不中,他們可能會逃竄?我們可要留在此?”

“不必!”小邪得意道,“我們先找好目標,先轟小徑,斷絕他們後路,讓他們隻能往上爬;而此峭壁雖沒垂直峭陡,但也不易攀登,韋亦玄和天靈教主武功較高,想走可能沒問題,但那些嘍羅……嘿嘿……我有虐待狂,一個一個來。”

小七若有所悟:“你是說讓韋亦玄逃高山後,他會往恒山方向行去,我們則趕往倒天穀埋伏,等候再轟他幾炮?”

小邪笑的更邪:“不錯,我有虐待狂!像追狗一樣的追;你猜,到最後他們會如何?”

小七不懂也不想猜,因為他知道去猜小邪所計劃之事,是自找麻煩。

小邪也不想讓他猜太久,馬上又道:“趕到最後,他們就會心煩,心煩了就會吵架,甚至會狗咬狗,那時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小七聞言讚不絕口。兩人再次窺尋一番,找好瞄準目標,已相皆潛回山下。

在隱密林中之阿叁、阿四早已等得不耐煩,突見兩人回來,已迎上去叫嚷嘟嚕一陣。

小邪自得笑道:“不急不急!馬上要開炮啦!”

四人返回火炮位置,小邪指示調整方位,然後指著寺廟,狡黠道:“先瞄準廟口左前方那株古鬆,斷他們後路,然後再轟寺廟右側……”他一連說了七八個目標。又道,“先標定目標,呆會兒可快速連續轟炮。”

一聲“沒問題”阿叁、阿四很快瞄妥目標,準備開火。

小邪再叮嚀:“別弄錯,大約叁百丈,不要搞成叁十丈了!”

“不會!一定不會!”阿叁得意道,“叁十丈不必用炮,我用丟的就行!”

小邪輕輕一笑:“不會就好,要轟就轟吧!我們還得趕路。”

“得令!”

阿叁、阿四霎時引燃火摺子,觸向引信。轟然巨響,炮彈已飛出,先是爬高而後弧形墜落。又是暴烈巨響,震得整座山峰猛顫。

隻見寺廟左側岩壁已碎石紛飛,煙霧迷漫,已然命中目標。

阿四威風八麵笑著:“不錯吧?自從轟了皇帝坐車以後,我從未失手過。”

見著寺廟人群湧出,他已急調方向,又轟出數炮,一座清幽寺廟已在炮聲中化成灰燼。

小邪對著人群吼叫:“韋亦玄有膽別逃下來啊!我就不相信你的綠帽子能罩得住我的火炮!”

山崖不見回音,一味的往上爬。

阿四嗬嗬笑著:“瞄寺廟太容易了,這次要轟那名穿紅衣服的左腳……腳底好了!”

他當真煞有其事的瞄了起來。

小邪見及幾名黑衣人身手狡捷的直登山頭,一個起落皆有丈餘高,腰間還挾持一人,已然猜出那人就是韋亦玄,急忙摑向阿四腦勺,笑罵道:“人都已走掉了,還轟什麽腳底?快轟!轟完還要趕路!”

阿四摸著腦袋,苦笑不已:“其實……我的炮會追蹤的……”

說歸說,他還是猛轟數炮,眾人隨即調頭趕往倒天穀,準備再次攻擊。

倒天穀位於恒山北麓和廣靈山交界處,徑道兩壁陡直聳天。

小邪並沒把炮車拉上崖頂,隻將其置於出口,交於阿叁、阿四負責,自己和小七則抱了幾顆炮彈,隱於崖頂。

隻要輕往下一丟,保證炸得韋亦玄火辣辣焦薰薰。

方隱伏不到半刻鍾,果然見及韋亦玄和天靈教主以及幾名手下衣衫沾泥,神態驚惶而狼狽的匆匆掠入穀中小徑,漸往前行。

他們想都未想及小邪會比他們快捷,躲在此已設下埋伏。

見他們已走向穀中央,小邪才哈哈大笑,立身而起:“韋亦玄!我們又碰麵了!”

眾人乍見小邪又現,就似乎見著魔鬼利牙已咬向自己喉頭血管,猛的冰寒直竄背脊,像要凍結僵硬似的。

韋亦玄抓起歐陽不空,厲道:“你敢出手,我就殺了他!”

小邪輕輕笑道:“是你的命值錢?還是他的命值錢?我不炸!不炸!用丟的總可以了吧?”

驀然已連拋兩顆炮彈,直落韋亦玄左右兩側,轟得他們四處仆竄。

小邪笑聲更捉狎:“還是你的命重要嘛!”

已和小七像拋繡球般輕鬆瀟的把炮彈一顆顆送往崖底。

炮聲連天,韋亦玄一群人已躲躲閃閃疾往出口掠去,眨眼已消逝蹤蹤。

驀然又有幾聲響炮聲傳出,想必阿叁他倆也開了火。

小邪哧哧笑道:“差不多啦!不死的也得流落他鄉,還來個反目相咬哩!”

小七笑道:“走,捉狗去!”

兩人大搖大擺已走往山下。

這一折騰,夕陽早已西沉,寒風颼然已刮向黝黑曠野荒郊,颼起一片瑟縮寒意。

韋亦玄不敢再找已往的窩,任意亂闖一處鄉間民宅。壓低的茅屋幾乎讓他抬不直頭顱,陰陰暗暗,還透著一股餿水腐臭味。豬欄隨時可聞及此味道,實叫人難以忍受。

任誰也想不及堂堂兩位叱吒風雲,曾經搞得武林風風雨雨的人,如今會窩在此處?

油燈置於沾滿油漬而抹拭不淨之方桌,昏暗燈光勾出眾人惶惶與不安之臉容。

韋亦玄隻剩兩名手下,其中一名正是紅旗壇主孫魯。而天靈教主也隻剩下四名,兩位和尚之外,一名中年較具文雅書生形者,是脫了麵罩的靈異掌令,另一名則為曾任王山磔武師的任豹。

八個人無一衣衫完整者,連韋亦玄之黑麵罩都已磨破不少而露出淡青晶亮綠柳絲編成之罩紗。

歐陽不空雖狼狽,但他卻是此間最高興的一位。眼見小邪把他們弄成如此模樣,想不笑上兩聲都不行。

誠如小邪所言,少了一條左眉的教主已怒目瞪向韋亦玄:“你為何專找些楊小邪找得到的地方?弄得本教全軍覆沒?”

韋亦玄冷冷哼出鼻音:“我看是你帶來的黴運!老夫損失比你更重!”

“分明是你找的地方不對!”

韋亦玄冷笑:“我在懷疑你手下有奸細,一路上作了記號,以讓楊小邪循線追至。”

教主厲道:“韋亦玄你敢血口噴人?幾年前你出爾反爾,幾年後你還想毀去本教?你手下才有奸細!他們根本就學會了通吃館的武功,不是奸細是什麽?”

韋亦玄冷笑:“難道你們天靈教徒就沒嗎?不但有,而且比我多一倍!要派人偷學功夫也不選選人手,到頭來卻叛為奸細。”

教主厲道:“你再硬損本座,休怪我不客氣了!”

韋亦玄由冷笑轉為奸笑:“事已至此,老夫不得不承認已全部失敗,你對我來說已無多大用處;我還想殺了你,以防止露行蹤!”

“憑你?哈哈……”教主一陣狂笑,“也配?”

“配不配,我的劍可以回答你!”

韋亦玄霎時抽出烈火劍,快捷無比刺向教主胸口。左手撥挑木桌,嘩啦啦,桌碎燈倒,煤油四竄已引燃木桌碎片,火勢更熊。

“孫壇主,快帶走歐陽不空,走得愈遠愈好,我自會去找你!”

話聲中,他已攔下對方五人,讓出門口,以讓孫魯先走人。

孫魯不敢怠慢,道聲“是”已負起歐陽不空掠向門口,趁夜逃逸。

教主及靈異掌令、任豹、兩名和尚分別從四個方向罩攻韋亦玄,氣勢猶勝他甚多。

韋亦玄嘿嘿冷笑,揮劍逼退五人,再抖劍鋒,一柱擎天的衝向屋頂,暴裂茅草而出,其勢未竭,又帶高四五丈,方自倒掠屋前一處荒蕪籬笆圍成之雜亂廣場。

教主五人亦在先後腳之差竄出茅屋,已把屋頂全然撞毀,反落地麵。嘩啪啪暴響而起,茅草沾上油火,霎時引燃巨火,烈焰再竄天空,幾天前那幕火焚古宅情景再次出現。

韋亦玄見五人已掠至,不閃不避,冷笑不已:“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不等對方“過來”,他已騰身揮劍,罩衝天靈教主,泛起那道紅影如散在波中湯漾的彩虹,**湯湯的卷了過去。

天靈教主似也十分忌諱烈火劍,不敢迎其正鋒,倒掠而退,朱砂掌淩空推向韋亦玄左側胸,掌勁掠過,空氣似已凝形,幻成透明般硬冰塊,滑落絕峰在其重力加速度之下,無以倫比的撞了過去。

韋亦玄身有綠柳絲編成之衣衫護體,根本不想閃避此掌。連小邪全力一擊都傷他不重,他尚有何擔心?運起功力,不閃不避,準備硬接。烈火劍紅芒更閃,切向教主斜右腰。

砰地,他已結實挨了一掌,雖無大礙,但其身形業已受阻,劍勢走偏,隻劃下教主腰際兩寸傷口。

不做停留,長劍回身,渾紅幻影又閃切兩名和尚,隻聽叮叮兩響,連叫聲都沒有,和尚長刀已被斬斷,劍勢未竭,硬將兩人頭顱給砍了下來。

教主大駭,吼道:“用黑血神針!”

靈異掌令聞言已從腰間抖出黑晶晶、閃芒芒,江湖聞之喪膽而色變的黑血神針。晃起晶瑩亮光,罩刺韋亦玄右後側肩頭。

韋亦玄聞及“黑血神乍針”心頭為之一凜,雖然自己軟絲護體,但空隙總是還有,此針細如牛毛,歹毒無比,萬一被紮中,立時喪命,自己就曾為此物而與天靈教翻臉,自是不可不防。

他不再倚恃有寶衣護身,馬上倒掠左側,避開神針,舉劍於胸,筆直的對準黑血神針,不敢貿然再攻。

教主見狀已狂笑不已:“韋亦玄你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支在我手中吧?”

他已走前接下靈異掌令手中神針,神情狂傲撫晃著。

韋亦玄冷冷一笑:“前些日子曾聽言你們在用,今晚一見,果然傳言不虛,可惜它在你手中,簡直是糟蹋了!根本一無用處。”

教主囂狂道:“有用無用,馬上你就明白!有膽子你就別躲!”

韋亦玄冷哼一聲:“老夫就在此,正等著你來試,不過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再找到神針?”

教主狂態更露:“你以為它被江振武拿來配藥了?嘿嘿,我看你是在神仙島住昏了頭,此針已是天下至寶至毒,還想配什麽比此更毒之物?本座就是不相信,你知道我在何處找到的?”

不等韋亦玄回答,跋扈黠笑:“告訴你也無妨!是在他體左手小臂裏邊找到的!”笑得更狂,“他是用純金將神針封住,再縫入肉裏,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韋亦玄眼眸青光直縮,江振武此舉是為了什麽?他問:“既然神針在他手裏,他快死了,為何不用?”

教主狡殘道:“你知道他這麽做有何目的?”自己問,自己回答,“他隻想用神針來殺你!他也想謀奪你的寶座!”

“難道寶座比生命更重要?”

教主冷笑:“那是因為他不及你奸詐,他萬萬想不到你會丟下他和偌大的黑巾殺手不管,所以封屏崖被攻破時,他仍以為你會出麵救他!他仍舍不得動用神針!”

“各派攻破封屏崖,他不用還有話說,但他已被逼上崖頂,以刀威脅丐幫小公主時,他不用,實是十分不合理。”

驀然有聲音傳來:

“這事,我可以回答;那時的刀和神針一樣都不管用了。”

韋亦玄詫然轉頭,駭然驚叫:“楊小邪?!”

通吃幫弟兄又已神不知鬼不覺,陰魂不散地摸至此處,四人一排,氣勢不凡。

小邪不給他們有任何反應機會,大喝一聲“不錯”,纏天七縮扣像極了大掃帚疾速掃向眾人,也想導演瓦刺佛殿那幕佛索扣人。

小七、阿叁、阿四也同時劈掌撲向獵物。

事出突然而又迅急,天靈教叁人為之大駭,皆想躲閃。然而此時韋亦玄卻早有準備,馭劍而起,宛若劈碎巨岩而暴開之鑽閃石光,橫劍砍向教主右手。哇的慘叫,右手小臂已落。韋亦玄其勢未竭,抄住手臂已裂閃勁風,冥冥中似有魔爪將他拖拉似的,快得像一道成形閃電,不斷劈閃紅光射向茅屋左側密麻之桂竹林。

小邪一手揪住紅繩,眼見已將叁人纏住,實不願放手,不放又無法迫上韋亦玄,著急之餘已吼道:“快追!別讓他跑了!跑了就追不著啦!”

如此多次都能追著,為何此次會追不著?

小七聞言,霎時騰身追掠而去。

阿叁、阿四已揪住另一頭紅繩,猛然配合小邪已往回扯。

繩索一縮,叁個人全被困成一堆。天靈教主右手已斷,痛得他錐心厲嚎,被困及腰身都未覺。

小邪滿意的走前,嗬嗬笑道:“這叫天理昭彰,履報不爽,那天纏得我呱呱叫,今晚我漏鬥神特別來聽你們叫聲!叫啊!”

一手已摑向任豹的頭顱,打得他頭昏目眩之外還加錐腦疼痛,已唉唉叫了起來。

“嗯!很好!”小邪頻頻點頭讚賞,轉向靈異掌令,因未見及真麵目,是以不識得他,問,“喂!你是誰呀!”

靈異掌令瞪眼,並沒回答。

啪的一響,小邪也給他一個響頭,輕輕笑道:“看你像個書生,就讓你多沉思沉思,呆會兒我會出題考考你!”

不理他,小邪已轉向天靈教主,笑得甚邪:“老兄,我們又見麵了!最近可好?”

教主目,方想張口破罵,“呸”音未罵出,小邪巴掌已狠猛打了過去,啪然脆響,五道紅痕已印在他臉上。

小邪哧哧笑道:“你還想說什麽?再說啊?”

教主咬牙切齒,終究沒再開口罵人,怒道:“本座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你便!休想侮辱我!”

“好!有誌氣!有性格!有膽量!佩服!佩服!”小邪捉狎直笑,“難怪你會當上教主!咦,奇怪?天靈教不是個個都光頭,你怎麽……”

“這是不合規定的!”阿四霎時揮出剃刀刮向他頭發。速度過快,技術又不好,連皮帶血刮起,那是常有的事。

阿叁輕笑:“唉呀!剃刀鈍了,刮不乾淨,隻好用拔的啦!”

他已出手猛扯未被刮起的頭發。

兩人一刮一扯,整得教主渾身猛抖,低微呻吟,眼淚都已滾出臉頰。

小邪又迷糊的瞄向其眉毛:“奇怪?怎麽少了一條?還是白色的?”

“這是違規生長的!”阿叁毫不客氣,一手揪下他右邊長眉。

殷紅血液已滲流左臉,痛得教主哇然厲叫:“你殺了我,快殺了我我…

…”淚流更甚。

小邪狎笑:“你不是說:要條要剮隨便我?怎麽?才扯了一條眉毛,你就受不了啦?”

“楊小邪你是惡魔……快殺了我……”

他的吼聲,震得異靈掌令和任豹毛骨聳然,似能切身感受此痛苦。兩人也許見過更殘酷手段,但從未像此次感受如此強烈和畏懼。

小邪冷笑:“殘忍是不是?你怎麽不想想你以前也如此對待別人?”突然大喝,“說!以前你是如何跟韋亦玄合作?”

教主似已抱必死決心,雙目噴火瞪小邪,硬是不說。

“有種!”阿四剃刀一揮,已削向他右手斷臂。

“啊!”的慘嚎,手臂又已像豬腳般被砍斷,痛得他身軀猛起痙攣,整個人已昏死過去。

“哇!這麽不管用?”小邪無奈地抿抿嘴角,“好吧!一個一個來!把他們分開來綁。”

隨手點了叁人穴道,然後繞開繩索,重新再纏。靈異掌令居中,左右各為教主及任豹。

繩索雖在縮,但隻用纏而非扣死,隨時都能解開,靈異掌令雖知可解脫,然而兩頭阿叁、阿四不停的扯,仍使他十分難挨,整個臉已憋紅。

小邪本已瞄向他,在打他主意,但想及教主仍未開口認輸,心頭甚是不服,複又轉向教主,一掌將其拍醒,輕輕笑道:“你說是不說?”

教主身軀不克自製的抖著,目光懼意已露,嘴角抽動似說未說。

“不說就撕裂你的手!”阿叁抓起他左手從中指、無名指縫就已撕扯。

“啊……我說!”教主已喪了魂,悲切駭驚急叫,整個人已近癱瘓。

幾乎同時,靈異掌令亦不忍心教主受此痛苦而急叫:“放開他,我說!”

“噢?”小邪裝出一副驚愕樣,“怎麽不說,全部不說,一說就想等著說?

好好好!兩個一起說!”

阿叁甚為可惜道:“奶奶的!你不是說好不講的嗎?怎麽突然變卦了?實在不夠意思!害我表現機會都沒有?”摸摸教主快裂向掌心之左手,無奈道:“看來隻好等你不小心忘記時,再說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他推向靈異掌令,和阿四立於其後,準備在他們“不小心”忘掉之後,再行出手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