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妤一愣,轉瞬鎮定,一揮手,扯開了裙角,“滾出去,胡言亂語。”
張杜氏急了,還要去拽杜妤的手,杜妤後撤幾步,躲開了她的手,門外杜鵑和花鶴同時進來,看著暴怒的杜妤,擋住了還要上前的張杜氏,立刻叫人將張杜氏抬走。
即便走出去很遠,仍舊能夠聽到張杜氏的淒慘叫喊,傳遍整個王府。
杜妤此時已經坐不住了,徘徊了好幾圈,看向身後的花鶴,“之前你書信給我,提醒我蘇毅是內奸,你可有證據?”
走之前杜妤將一封書信給了木柴,要木柴在杜妤到了京城之後將書信給李贏,可現在是否書信已經送到毫無消息,邊塞的事情傳來的仍舊隻是戰報,李贏是否真的去了寨子,是否出了事她一點都不知道。
花鶴點頭,從袖口裏麵拿出來一隻羊皮卷,“王妃娘娘可記得當初我們刺殺皇上的時候在底下的密室發現了很多與匈奴人之間的書信?”
那些書信大多都是用的匈奴人,花鶴一直在找人做翻譯,終於看到了一半,發現了一些有名的東西,其中就有兩封書信提到了蘇毅的名字。
“蘇毅已經跟隨了王爺多年,你也在王爺身邊為何沒有發現,蘇毅在軍中寸步不離,他是如何與匈奴人有牽扯,王爺在京城的時候已經帶著蘇毅,難道那個時候蘇毅就是匈奴人安插在王爺身邊的奸細?”
杜妤不敢多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匈奴人和駙馬進入中原和親,怕是已經計劃了很久了,駙馬就是要利用和親,有朝一日倒戈,再一舉統一天下?
長達將近八年的計劃,那匈奴人在中原的根基和遠比她想想都要深淵的多。
杜妤驚得脊背一陣冷汗,咚的一聲坐在了凳子上。
花鶴說,“我發現的時候也很慌張,暗中叫人去查找了一些之前蘇毅在京城的時候的行蹤和背景,後來才大仙,蘇毅竟然不是中原人,他的父親是匈奴人,母親是被匈奴人擄走的中原人,可能蘇毅繼承了母親的血統,所以看不出什麼來。”
“這”
杜妤額頭冒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快去,將這份證據給王爺,還有,花鶴,再去查一查那些書信,我相信還有提到蘇毅,他既然能夠在王爺身邊這麼久,還深得你們所有人的信任,肯定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事情,這個人離王爺太近了,王爺都沒發現,我們更別想發現什麼了,可一旦此人動手,王爺肯定有危險。駙馬已經到了邊塞,如果真像張杜氏所言方菲菲也跟匈奴人有勾結,王爺現在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
杜妤大驚,瞬間紅了眼眶,手臂都在發抖。
花鶴也擔憂不已,連禮數都忘了,轉身就往外麵跑,想了想又跑了回來,安慰杜妤,“王妃娘娘,稍安勿躁,相信事情還有轉機。”
杜妤徹夜男難眠,這件事就好想敲打在她胸口上的鐵錘,驚得她渾身一陣發冷。
回來之前杜妤沒有見到花鶴手中的書信更沒有聽到張杜氏的警告,自然是不相信花鶴是奸細的,可還是留了一個心思叫木柴提醒李贏,畢竟蘇毅是李贏一手帶出來的人,杜妤在沒有證實之前是不能直接跟李贏說蘇毅是奸細這件事的,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