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如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片子?
董承皺眉。
杜博遠皺眉。
倆個人垂頭看著地麵,一時之間沒了言語。
良久,杜博遠說,“這件事還要再去給我差,務必要查清楚,杜妤到底是誰,她不是杜妤又是誰?這件事還有u多少人知道?難道是李贏的人?”
董承也如此懷疑過,可種種跡象表明理應對杜妤是不熟悉,不然當初李贏不會用最笨的搶奪方式奪走杜妤而叫他深陷危險,李贏做事謹慎,豈能做出這樣的危險事情,實在是對他沒有半分好處的。
“大人,我再去調查,切勿慌張,我麼不能壞了自己的陣腳。”
“哎,還哪裏有陣腳,皇帝被打,我們卻隻能忍氣吞聲,你沒聽到那個小東西如何罵我?要不是他還有用處,我真想直接,哎,你快去,我也要回家,暫時不露麵,不然我們都性命難保。這件事還要叫外麵的風言風語平息,皇帝是生病了不是被打,該死,我們竟然在幫這杜妤擦屁股,簡直混賬。”
董承亦是覺得無比窩囊,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而才回到家裏的杜博遠,才真的知道什麼叫窩囊。
盡管休了李翠娥,可李翠娥在府中的地位不減反倒增加了。
張杜氏不喜歡新來的兒媳,對李翠娥比從前要好,李翠娥仗著自己如今是張杜氏的身邊的紅人,在府中更是作威作福,不將杜博遠放在眼中,兩個人整個爭吵。
杜博遠要不是因為還要盡孝還要養育子女,他真的就再不會回那個家。
也隻有到了晚上,看著躺在身邊的新妻子,才會覺得舒服幾分。
周仙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溫婉的女人,這年紀大了一些,又因為常年操勞,在外麵沒少吃苦頭,臉上增加了不少皺紋,可人還是美麗的。
杜博遠輕輕撫摸著周仙的臉頰,有些心疼,“平裏最近還在哭鬧嗎?可有找了大夫給瞧瞧?”
周仙先歎了口氣,才說,“老爺,小兒沒事,隻是太委屈了。”
杜博遠這是明知故問,他知道杜平裏為什麼總是整日哭鬧,還不是因為院子裏不安靜,李翠娥總是大呼小叫,嚇壞了孩子,也嚇壞了府上所有人。
而因為張杜氏護著李翠娥,周仙說不上話,杜博遠有不能整日在府中,隻要他一離開,李翠娥就會出來故意給周仙小鞋穿。
周線有苦難言,她隻能唉聲歎氣。
“你就是太沒主見,那李翠娥已經被我休了,現在還在院子是因為娘護著她,可你還有我,直接叫人打她便是,如果娘對你不好,回來告訴我。”
“可是老爺,這樣家還是家嗎?現在已經因為我和平裏進門惹得丞相府不安靜,您也在外麵麵子受損,我真是不想待下去了。”
杜博遠一聽,當時激動地坐起身來,大叫,“不可以,你想走?我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