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李贏正一馬當先,追趕前邊的一團黑影,縱火犯是假,來搗亂倒是真,這群人陰損缺德的燒壞了他們儲備的軍帳和糧草,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訓兵的時候及時發現,怕是全都要毀壞了。
他的眼中迸射的火焰,一心想要將眼前的幾個人大卸八塊。
“駕!”眼看著前邊的人已經筋疲力竭,李贏手裏的鞭子又高高的揚起,啪的一聲,清脆的鞭響之下,馬蹄子在草地上飛揚,飛濺的泥土甩出去幾公裏遠,拍在地麵上形成重重的一擊。
“駕,給我殺!”
這群人即便是高手,兩隻腿如何趕得上四隻蹄子的馬,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被追過你上,李贏當下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翻身從馬背上衝了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兩火交鋒,鬥得火熱。
當李贏大獲全勝歸來,隻留了一個活口,被拴在馬後。
軍營的大火已經熄滅,全軍上下正在緊張而又有序的進行清點,喝令聲此起彼伏,像是有人在指點。
李贏著急的觀望了一番,急著翻身下馬,他心中早有了預感,軍中隻有木柴肯定不會如此,那麼不是赫連城就會是她。
才踏進軍營的李贏抓著一人大聲詢問,“人呢?”
那新兵被剛才的大火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這會兒看到王爺更是緊張到不行,結結巴巴的半晌也沒說個完整的話來。
遠處迎接的木柴稟告,“王爺,王妃娘娘在那邊的山披上等您。”
“哎,將這裏收拾好。”李贏知道是她,可還在心中存了一點僥幸,他寧願這裏亂成一鍋粥也不希望她親自過來,不想,氣息都近了,他望著那個纖細的身影,不敢相信的走上前。
“杜妤!”
腳步近了,聲音也近了,杜妤高興地回頭,看著他,“王爺。”
“如何過來,不知道這裏多危險,賭博遠的人燒了我的軍帳,還將後方的新兵燒死了十幾個,好在追回來的凶手,卻放縱了杜博遠。”
杜妤走過去,不想叫他看到自己打濕的衣服,側過身往他跟前站,“王爺,我今日去杜府就預感不妙,杜博遠早就傷愈了,下午我給了他一點點的警示他就順水推舟的將劉翠娥休了,現在看似杜府依舊,其實背地裏在做大事,可我能想到的隻有軍中,護衛出不去,進不來,杜博遠叫人封了城門。我們現在回去的話怕是會困難重重。”
李贏一聽大怒,狠狠地摔了一下手裏的馬鞭子,他想到了杜博遠會在自己離開之前使絆子,卻不想會來的這麼快,一夜之間換了城門的所有崗位已經叫人惱火了,還叫人燒了他的儲備軍帳,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混賬,走之前,定然不會叫他好看,杜妤,先回軍帳再說。”
“好!”杜妤任由李贏牽著手走,不得已麵對他,這就叫李贏看到了她身前的一大片濕衣服。
“為何是濕的?你們從河水遊過來?”
杜妤不行李贏多心,連忙解釋,“王爺,你也知曉,周圍高牆高築,我們翻牆怕是不容易,也會被杜博遠的人發現,那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條河了,赫連城遊水快速,從外麵放了鉤子進來,我們才能借助繩索的鉤子翻牆出去的。我實在不中用,體力不支,不得已被赫連城背著過來,才會濕了衣服。”
李贏一聽,大驚,一彎腰將杜妤抱了起來,埋怨道,“這會著涼的,快進去,叫軍醫過來,給王妃瞧瞧。”
李贏沒有埋怨杜妤的不正體統,隻是擔憂她的身體,這叫杜妤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