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雪一愣，道：“怎麼像了？”
“都很漂亮。”
洛飛不動聲色地誇了一句，神情很平淡。
暮千雪微怔，卻忍不住有些好笑：“洛飛，從我認識你到現在，這可是我聽你第一次誇獎人。”
“那天在車上，我也誇獎班長很白了。”
洛飛不同意她的說法。
暮千雪目光閃了閃，道：“那次不一樣，那次你其實是在誇獎你姐姐的，而且那句話也是因為你姐姐而說的。”
“這次呢？這次班長以為我是真的在誇獎你？心裏也是因為你而說的？”
“我感覺應該是。”
暮千雪嘴角露出了一抹小小的得意。
洛飛沒再說話。
她也沒再說話。
兩人站在林蔭道上，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先說什麼，又似乎都在猶豫著。
“去喝杯飲料吧。”
暮千雪率先開口，語氣裏帶著請求。
她似乎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跟別人說話，她的威望和氣勢，讓她從來都不需要這樣。
但洛飛依舊拒絕：“就在這裏說吧，班長如果覺得怕有人聽到的話，可以小聲說，也可以去那邊的小樹林裏。”
“那去小樹林吧。”
暮千雪隻得放棄了去茶屋。
兩人並肩走著，一個高高瘦瘦，一個高挑苗條，一個穿著舊舊的校服，一個穿著簡單的運動裝，一個手插褲兜，想著事情，一個長發微揚，一臉心事。
“班長不會是要想向我表白吧？”
洛飛突然問道。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暮千雪怔了一下，似乎也沒有想到他會開這樣的玩笑，嘴角抿了抿，目光直視著他道：“猜對了，就是要向你表白。”
“哦。”
洛飛的回答，又恢複了原樣，淡淡的沒情緒。
暮千雪也沒再繼續這個玩笑。
兩人順著小路，走進了落葉滿地的小樹林，踩在厚厚的葉毯上，軟軟的，柔柔的。
“洛飛，問你件事。”
暮千雪轉過身看著他，臉色變得鄭重起來。
“不是我。”
洛飛直接回答道。
“……”
暮千雪僵了僵，道：“不打自招？”
洛飛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看著她道：“班長應該是從射箭部過來的吧？說實話，之前我並不知道班長是射箭部的部長，直到剛剛在閱覽室上網，瀏覽學校的貼吧找房子時才發現的。而且我才知道，班長在學校的人氣竟然那麼高。”
“別轉移話題。”
暮千雪目光逼視著他道：“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了吧？”
“我說了，不是我。”
洛飛一臉平靜。
暮千雪與他目光對視著，半晌後方歎了一口氣：“好吧，我也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你剛剛的回答，已經讓我確定了。洛飛，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可以答應。”
洛飛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有一個請求，希望班長可以答應。”
“是關於那件事情吧，你不想讓別人知道對嗎？我可以答應你，以班長的名譽和暮千雪的名譽答應你。”
洛飛愣了一下，道：“好吧，班長請說你的請求。”
“加入射箭部。”
“加入射箭部後，你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掙錢，幫你姐姐分擔壓力。”
頓了下，她又道：“是真正憑你自己的本事，絕不會有人施舍你。”
“好，我答應。”
洛飛沒有任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