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宏腦子直接懵了,這都沒認出我嗎,眼睛咋長的。
張蕭宏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麵銅鏡,發現自己的臉被打腫了好幾塊,快成了豬頭,連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這丫頭下手也不輕一點……”張蕭宏躲避著南宮柔雅的攻擊,嘴上還不停地大喊,“是我啊,張蕭宏啊,就是那個恨之入骨的張蕭宏啊……”
“張蕭宏?”南宮柔雅聽見張蕭宏的喊叫,緩緩停下攻擊,然後仔細看了看張蕭宏的臉,還是認不出來。
所以南宮柔雅準備抬手再次攻擊。
“別別別,我真的是,我真的是,你昨天還送了我丹藥我的傷才好的,我這丹藥還有呢!”
張蕭宏摸了摸口袋,懸空的手突然一停頓,壞了,丹藥全給古副宗主用了,連瓶子都收了過去。
“東西呢?”南宮柔雅皺著眉頭說道,手上的攻擊還在醞釀著。
“……”這咋整啊。
“沒……沒了,誒,先別動手啊,今,今天早上我們不是一起看比賽的嗎,我還問了你生死局是什麼呢!”
張蕭宏見南宮柔雅又要攻擊,就連忙閃躲,然後趕緊再次解釋一番。
這時南宮柔雅停了下來,歪著脖子問道:“你真的是張蕭宏?為什麼你的臉……”
“……”
心累,不想解釋,但不解釋又不行,怕再被挨打。
“還不是你打的,下手這麼重……”
張蕭宏捂著自己的臉,照著銅鏡,碰了碰臉上的包,嘶~真疼。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是你……”南宮柔雅充滿歉意地道歉,不過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貌似剛剛沒打過癮。
張蕭宏整頓了半天,才把臉上的傷給弄好,隻不過還有一些小疤痕,回去找古成要些丹藥去疤就可以了。
“話說你為什麼在這裏?”南宮柔雅問道,不過聲音有些弱弱地,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出來散散心,你呢,我猜你是被嚇得睡不著,偷偷跑出來的吧。”
張蕭宏隨意的說道,卻直接說出南宮柔雅的真實情況,讓南宮柔雅很是尷尬,又有一種想把張蕭宏再次打成豬頭的衝動。
兩人便在山中走著,知道走到山邊的懸崖處,兩人停了下來。
“其實呢,我感覺也不用擔驚受怕的,我剛剛也是想了很久,也就總結了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南宮柔雅問道。
“該殺之人,應殺,不用心懷愧疚。”
“為什麼這麼說。”
“趙茲為本身心性殺人成癮,還欺瞞師祖,無不悔過,手上沾滿無辜人命的人,本就是該殺之人,應殺,刑場上的劊子手,手上沾滿了血液,但他們並沒有愧疚之心,因為他們砍下的,是犯下滔天大罪的囚犯的頭顱。”
“……”
張蕭宏義正言辭地說了很多,心裏的那份信念突然間穩固了起來,殺人本是修士必然經曆的事情,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旁觀殺人的感覺也是非同一般。
南宮柔雅雖然外表刁蠻,但是終究是女孩子,難免內心是有怯懦的地方,看著一人人首分離便可以說是她內心的陰影,走出去便是對武道心性的一次穩固。
山上的視野就是好,看得清論劍山的全貌,還能看星星看月亮。
許久,兩人一起下山,山腳下分別到了自己的住處,以是子時,張蕭宏到了寢室躺下便睡,南宮柔雅也聽了張蕭宏一席話,心裏也開明了許多,總算也是沒胡思亂想什麼,如夢雖然困難,但還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