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也要冰淇淋。”
虞顏蹲下將成成抱了起來，她望著白湛沉聲開口道，“這才是你兒子，你搞清楚這一點。”
“不要隨便過來一個人你就抱起來當個便宜爸爸，你是陸煜城不是什麼狗屁白湛！”
白湛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將湉湉遞到老師手中轉過身。
“你再說一遍。”
虞顏楞了兩秒，這幾年她跟白湛的關係雖然不太親密，但至少也都客客氣氣相敬如賓。
可今天卻三番兩次的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先是因為虞安歌現在又是因為她的女兒。
虞顏隻感覺心裏的怒氣要將自己的理智吞沒，她抱著成成繼續開口道，“讓我再說幾次都一樣。”
“她是虞安歌的女兒吧，然後你也覺得是你的孩子了？那我們成成呢？你是看著他從那麼一丁點大的樣子長到現在，我們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難道比不過一個你都記不得的女人嗎？”
“這些年我不夠努力嗎？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做到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切，換來的是什麼？”
虞顏紅著眼怒斥道，“換來的是你馬上要跟別的女人走了？不僅不要我也不要我們的孩子，反而對著一個沒有一點感情的小女孩這麼好。”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帶著成成去死。”
白湛覺得頭疼，回來的這一切，無論是麵對虞安歌還是湉湉，完全都是本能的反應。
“你不要無理取鬧。”
“是啊，受了委屈說出來我就是無理取鬧，今天在電影院我受的侮辱已經夠多了，沒想到接個孩子還能被這般對待。”
虞顏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走，“那我跟成成去死。”
白湛低頭捏了下湉湉的臉頰，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開口道，“爸爸改天找你。”
他直起身邁開長腿追上虞顏。
打從心底來說，他對於虞顏並沒有一丁點男女之間的感情，可一醒過來對方就陪在自己身邊，從她的口中得知兩人還有一個孩子。
這幾年也確實朝夕相處在一起，可白湛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他跟虞顏似乎不像對方所說的那般親密。
可無論如何，他可以不在乎虞顏但不能不在乎成成，正如她所說，成成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
他跟孩子之間的感情卻是真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麵對湉湉時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也許麵對男孩跟女孩，當父親的感情不太一樣吧。
白湛搖了搖頭，往虞顏的方向追了過去。
…………
入夜之後，境外酒吧二樓vip包廂。
坐在正中間的男人，白色襯衫微微敞開兩顆扣子，隱約露出健壯的胸肌，黑色的九分褲因為坐著露出好看的腳踝。
他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抬頭，狹長的眸子猶如極地的寒冰不帶一絲情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帶著冷意。
他輕聲開口，“你說他回來了？”
“應該沒錯。”接話的男人坐在另一側，五官同樣精致立體，“你讓我一直留意虞安歌的去向，我看她今天很莫名其妙的跑去一家小公司。”
“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男人又抿了一口洋酒，抬頭的時候瞥了對方一眼，“不用賣關子了，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