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1 / 2)

老孺生也是個厚臉皮,聽到這句刺耳的紮心話非但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李將軍的是萬戰的雄才,這百人對他來說當然不算什麼,要是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人被我屠戮而死,我也不會把這群垃圾當盆菜。”

“李牧雖然殺人百萬,可還是比不過先生以嘴殺人來的利索,紫炎之劫前前後後百族死了多少人,用不著晚生去幫老先生一一去數了吧。”

老孺生麵無表情淡淡道:“死有餘辜而已。”

高陽少昊冷冷一笑不再說話。

老孺生眺望一眼雲邊,瞧見李牧已經屠殺殆盡,便搓著手舔著臉對高陽少昊笑道:“人王,有一樁買賣,老夫願意送你人族百萬年昌盛衰,不知道人王要不要跟老夫做這個買賣?”

“說!”

高陽少昊隱藏在白玉袖袍裏的雙手不由握緊,要是旁人說這句話,他隻會當做一句玩笑話隨便打發了,可說這句話的帝元殿的老孺生,高陽少昊不得不信,因為老孺生有這個實力。

老孺生伸出兩個手指:“老夫請人王辦一件事,也接一件東西。”

高陽少昊輕笑道:“一件事,一件東西,才換來百萬年的昌盛不衰,好像我有些吃虧啊。”

老孺生不去理會這個早就意料之中的討價還價,依舊晃蕩這自己的兩根手指:“請人王誅殺柱石李牧,如果人王舍不得雪藏也可,隻要人王能壓的李牧終生不再摻和軍政,怎麼辦隨你。”

高陽少昊閉口不語,臉色鐵青,那雙早已經握緊的拳頭上清晰可見暴起的青筋。

老孺生像是看不見高陽少昊的異樣,晃蕩著最後一個手指頭:“我再借人族九成疆域,隻要人王答應了二十萬年後人族除了既得的百萬年的昌盛外,我還可許諾二十萬年人族的疆土是如今的三倍。”

高陽少昊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扯住老孺生的衣襟,將其扯到自己眼前,幾乎已經將臉貼到了老孺生的臉上:“李牧隻可以死在戰場上,除此之外誰想讓李牧死,我就先讓誰死!人族百萬年的昌盛如果非要那我人族二十萬年的尊嚴來換,我高陽少昊寧可不要,我高陽氏百萬年都沒有出過一個慫包孬種我高陽少昊也絕不會是,三倍的疆土就不勞老先生賞賜了,我人族有胳膊有腿的可以自己去拿,奴隸這種事老先生還是去早別人去做罷,既然我人族當年能從百族的奴役之下站起腰板,就絕對不會再晚下,要是老先生的手已經伸進了人族,我不介意親手將他們那些已經彎下的脊骨抽出來是,親自送到帝元殿交個大供奉。”

老孺生終於麵露苦色,扯開這個敢和帝元殿公開叫板的瘋子的手,後撤一步:“我猜到人王會拒絕,隻是想不到會這麼果絕。”

轟!一聲炸響,柱石李牧從天而降,砸在中央常庭山山上,不隻是中央常庭山就連整個十方亭三百大山都是齊齊一震。

渾身浴敵血的李牧手握照膽寒,槍尖指著老孺生一言不發,世人都謂我依可逼殺兩三九境王,就算沒有大軍我李牧依舊敢槍指九鏡巔峰王!

老孺生依舊是氣定神閑嗬嗬一笑,揮袍如撫雪:“人王聽過族內的聲音後,再做打算也不急。”

話音剛落,一艘渡船越規緩緩停靠在中央常庭山十方亭前。

中央常庭山山腳,褚師山河和楚昕素剛剛跨過這道無形的結界門後,褚師山河抬頭望向那一艘豪華至極的渡船,微微皺眉。

楚昕素驚訝一聲,嬉笑道;“今天的十方亭好熱鬧,先是下了一場帶著屍塊的血雨,現在又來了艘渡船,怪不得今天的采風官都不來找你這個大鬧過十方亭的魔頭,原來人家另有大事啊。”

褚師山河搖搖頭:“怪不到這個能在人族良渚古城裏都能說的上話的便宜師兄回來這裏,原來是十方亭是要變天了,十方亭已經染血了就不是我們能待的了,現在就走省得被卷入這場腥風暴雨。”

楚昕素問道:“怎麼走?”

褚師山河指著北方:“直接北上不坐渡船了,出了十方亭我背著你,先跑個幾百裏再說。”

雷鳴山上陳晚風,坐在沒有墓碑的孤墳前,驟然望向中央常庭山,隻是輕輕一喝,便已經聲傳遍十方亭三百大山:“師兄,雷鳴山雷池任君調度。”

話音未落原本寂靜無聲的雷池瞬間翻騰,其中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讓那些前來官池的雷道修士連連後退不敢再窺探雷池一步,誰說五雷天官一死雷鳴山巔之池如同無主之物,任君采取?陳晚風更是短命做不了雷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