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家裏沒有人。我把女兒放到我屋床上後,剛出去就看見彭薄回來了。
他滿臉淤青,看見我之後,直接走了過來。
“唐沁,還敢回來,看我不收拾你。”說完,一抬腳踢在我腿上,我一踉蹌狠狠跌在地上。
我痛得躺在地上呲牙裂嘴,而他還不解氣的又補上兩腳。
我捂著肚子,不顧身體的不舒服,直接開口:“老公,今天都是我的錯。你先聽我說,女兒得了白血病,你”
“一個賠錢貨,死就死了。”他又踹了我幾腳,打累了轉身咣的一聲關上屋門。
我瑟縮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隨後不放棄的去敲門,“老公你開開門,我們商量該怎麼治好嗎?”
我不放棄接著敲,大概半個小時後,門才打開。
彭薄劈頭蓋臉對我一通吼:“唐沁,死心吧,我才不會救這個賠錢貨的。我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黴才找了你這麼一個賤女人,盡給我戴綠帽子!”
“老公,馨兒這也是你女兒,你怎麼能”我話沒說,又被他打斷。
“老子才沒有她這個賠錢貨。再說,沒準你早被他玩爛了,幸好我沒碰你,不然現在我不知道有多隔應的慌。唐沁,你不是要離婚麼,來,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
見他要關門,我緊緊拽著他的衣角,哭著喊:“隻要你去做配型救女兒,我可以不跟你爭房子,你想玩外麵的女人也可以斷續玩,求你了嗚”
“別,我還等著離婚好擺脫你這個喪門星呢。”彭薄說完,衝進我房間抱出女兒,另一隻手將我往外拽。
他把我拖到門外,將女兒丟給我,隨後狠狠關上門。
我不停的拍打門,哭著求他,直到我哭得沒力氣,抱著女兒滑坐在地上,依然聽不見他回應。
我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現在彭薄不想救女兒,沒有辦法我抱起女兒下樓。
下樓的時候我想了很多,如果女兒病沒治好,那我就跟女兒一起去死。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一陣寒風吹來我冷得瑟瑟發抖,懷裏的女兒也抱得更緊了。
突然間一股熟悉又好聞的氣息傳了過來,回頭正對上炎彬那擔憂的臉。
他的眸中滿是心痛,可是再心痛又能怎麼樣?
終究救女兒的不會是他。
“就知道你會被趕出來。”他一邊說話,一邊脫下自己的黑色羽絨服披在我身上。
羽絨服上帶著他的溫度,讓我心裏湧起一絲暖意。
“這麼久了,你沒走?”由於哭泣,我的嗓子有點沙啞。
“我走了,就看不到你狼狽的樣子了。”他明明隻是開玩笑,可我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
隨後炎彬沒有說話,帶著我回到酒店,讓我好好休息。
我坐在床上,看著女兒一直哭。女兒的病,讓我對未來很是迷茫。
炎彬坐在旁邊,時不時幫我遞紙巾擦眼淚。沉默好一會兒,他突然說,“我後悔了,早知道你過成這樣,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眼淚來勢更洶湧了,我何嚐不後悔?
當初的婚姻太草率,我根本不了解彭薄的為人。那時候我想反正是孩子已經有了。就湊合過吧。
我也以為一段婚姻能讓我忘記炎彬,可是我發現錯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打破了沉默:“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我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你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又不能去做配型。”這話剛一說出口,我就發現不對。
炎彬的臉很平靜,鄭重的說,“配型不一定是直屬親人,相信我。”
“謝謝。”炎彬的話,讓我心裏略微寬慰一些。如果女兒有救,應該會需要一大筆錢。
當初我父母給我買的房子雖然在郊區,但也能賣二百來萬。這是我父母一輩子存下來的血汗錢,我不會給彭薄這個沒良心的人。
可是我怎麼才能得到房子?怎麼才能讓彭薄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