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轉生後,他投身到一個江南的富貴人家,可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卻趕上了太平天國運動,家業被亂匪和亂兵所毀。
親人也都在戰亂中離散,他在幾經顛沛流離之後,被一個鐵匠收留,在楊洲附近做了鐵匠,後來曾國藩平定了太平天國後,卻偶然與失散的哥哥重逢。
他哥哥做了一名武官,於是兄弟倆相依為命,後來他哥哥輾轉到了四川去做官,他也跟著去了那裏,同哥哥住在一起。
親人離散的滋味讓他們不願意再分開,之後兄弟倆就在四川娶妻生子,他也一生都在做鐵匠,雖然技術精湛,可是生活還是很單一。
也許是他因為生活環境單一導致他思想單純,也許是他做鐵匠一生都在運動,所以身體很健康,總之就是他又活了一百多歲,直到解放後才去世。
這一世留給他的就是一身精湛的冶煉鑄造技術,從選材料到最後成品的一係列過程中,他都是一個老手,百年的生活,也就留下了這些。
如果說還有什麼的話,那就是山河破碎,民族被蹂躪的深刻記憶,不過這些都沒有最後一世來的深刻,太深刻了,以至於他都以為自己是從未來穿越來的。
既然決定自己以後就叫宋長庚,號‘靈陽道人’,他放下其它的念頭,開始考慮起自己以後的人生,該怎麼過?還象現在一樣活,那預測還有意義嗎?
按照預測中,他知道自己將在十幾年後收了一姓蕭的徒弟,這個徒弟因為同別人顯擺本門的幾樣寶物,結果引來強敵,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在爭鬥中死亡了。
而這個徒弟居然因為前世同峨嵋派的‘墨鳳凰’申若蘭有情緣,最後帶著寶物拜入峨嵋派,本門的四件寶物也就成了峨嵋派的了,這讓他很惱火。
雖然是各有緣分,無憂門也是一個小門派,可是他沒想到千年的傳承在自己的手裏斷絕了,寶物卻歸了峨眉派。
雖然知道不應該,可是他心理還是很痛恨峨眉派,沒來由的,也許是對峨眉獨大的討厭,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總之很複雜。
因緣流轉,最後這件法寶轉到了一個姓李的峨嵋派男弟子手裏,這個20世紀中葉的李姓男弟子,是俗家弟子,本事一般,卻酷愛文字。
他根據自己師門中的傳說為底料,不惜耗費功力,耽誤修煉,用輔助探查各種傳說的來源和發展過程,居然寫了一係列的書。
一係列宣揚正道,宣揚峨嵋派為正統的書,係列,而宋長庚在21世紀轉生的時候,曾經全部拜讀過。
想到自己的悲慘結局,想到自己現在居然生活在‘蜀山劍俠’的世界裏,想到自己居然以後讀到了用自己寶物輔助寫出來的書。
這裏麵的因果實在是讓人理不清楚,宋長庚越想腦袋越大,他使勁搖了搖頭,切斷了自己對因果循環的思考,把自己從思維的死胡同裏解放出來。
“不想這些沒有用的了,還是想想以後該怎麼過吧,我不想就這麼死去,被那個孽徒害死,我想過一個自由快樂的新人生。”宋長庚輕聲而堅定地自言自語道。
可是他知道那談何容易呢?命運有它自己的慣性,它就象在鐵道上呼嘯奔馳的火車一樣,你即使知道它的運行方向,可是卻無法去改變它。
有一句話說的好‘任何阻擋曆史車輪的舉動,都是可笑的,他會被曆史的車輪給撚碎。’所以修煉者都說要順應天道,曆史的慣性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想了一會,宋長庚心裏一動,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據說有種職業叫‘鐵道搬道工’,他們隻要在特定的岔路口上,固定的地點輕輕搬動一下鐵道岔,火車就會轉向它去,這種行為如果用在曆史上呢?
宋長庚忽然想到,在曆史中有許多特定的時間,人物,物品或者事件,隻要自己知道並能巧妙的改動它,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